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强光照在陈诗语脸上,是陈明强的车子回来了。
“诗语,你怎么在外面?”陈明强醉醺醺地从后座探出头。
“我惹妈妈生气了。”陈诗语这才从失神中清醒过来,视线有了焦点。她嗫嚅着,声音里充满慌张和不堪。
“云芳也真是的,这么冷的天还把你关在外边儿。”陈明强不轻不重地抱怨了妻子一句。
大门开了,司机在等着陈明强发号施令。
“进去吧老孙,诗语你也回家,搞得这一身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像个样子。”
从大门到别墅有一段路,陈明强却没说让陈诗语上车。
陈诗语也不提,默默跟在车后回了家。
或许父母是爱她的,但,也就那么多——陈诗语教导着自己,作为一个听话的好女孩,她应该知足。
雪貂引发的家庭内乱就这么落下了帷幕。尽管廖云芳还看这只白耗子不顺眼,也对陈诗语第一次反叛耿耿于怀,但到底没有再做出把雪貂丢掉的事。
陈诗语也在陈明强的牵引下向廖云芳认了错。
尽管她并没觉得自己有错,也十分不愿说出那句“对不起”,但她也清楚地知道,如果她不低头,这件事就永远不可能过去。
“我就让你任性这一回!”廖云芳两手揣在胸前,声音里满是挑剔,“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我们说好了,这只耗子但凡惹了什么祸立刻把它扔了,没有一点商量!”
陈诗语把自己被咬伤的那只手紧紧藏在身后,脸上带着恭谨的微笑。
“我知道了妈妈,我听您的。”
廖云芳这才稍稍顺了心气,满意地出门逛街去了。
陈诗语偷偷用家庭药箱给自己处理了伤口,坐在床上望着伤口叹气。
“豆包啊,你可千万别有什么病,不然我下黄泉都要告你一状。”
被赐名豆包的雪貂只当自己没听见,美滋滋地叼着包姨新做的豆包吃得正香。
陈诗语愤愤地貂口夺包,雪貂“咝咝”一声,立刻灵活地扭摆身子缠到陈诗语夺包的手上又是一口——
“哎呀——”
回想往事,陈诗语看着自己手上两个浅褐色的印子不禁感叹。
“算了,虽然你不愿意听我唠叨,但你还算有点良心,再也没咬我。”
“吱吱。”雪貂仿佛在回应她。
陈诗语再不去想易卿烦不烦她的烦心事,抓住白白软软的豆包,一口亲在他脑门上。
“嘻嘻,爱你哟。”
“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