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除去有人故意挑衅得罪的情况外,云杪向来十分擅长与人相处,无论何种身份地位,只要她想,皆能以对方最适应舒适的方式与其相处。
这样的能力,与其说是八面玲珑的心计,不如说是来源于她本身善于对人心分析和掌控的天赋,因为能轻易根据人的性格作风观察出对方的心理状况,所以能毫不费力的让她想的任何人开怀。
而如今,宗门内大部分与云杪有过那么一二分接触的人也同样因为这个原因,并没有走到如何落井下石的地步,也并不参与那些谣言和谈资。
但那些本就和云杪有仇或是嫉恨她的人就顾不得这么多了,也因此忘了就算此时云杪没精力追究这些谣言妄论,也自会有人替她在意,且不会那般容易揭过。
风稚看着眼前的二人,刚刚还怒气冲冲想要讨说法的两人,此时刚一看到风稚的脸,面上的神情便立刻变得紧张恐惧起来,变换之快,让人甚至难以分清刚刚口无遮拦的那人是否是他。
“风……风师兄!我……我…刚才……”那人看着风稚一步步走近,甚至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可见但凡是知道他本性的人,对他本人的恐惧有多深。
风稚唇角微微扬起些弧度,却不带任何温度,声音清朗悦耳,说出的话却能让对面的人立刻觉得刺骨冰寒。
“就凭你,也配唤我一声师兄?我的师尊是正道第一人凡羽尊者,师姐是年轻一辈第一天才,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叫我。”
“不,不是,是我口不择言,是我的错。”那人立刻改口,虽然在修真界中,只要同为修士,除却对那些大能前辈外,同辈几乎都以师兄姐弟相称,风稚此言,不过是故意讽刺贬低他而已,可那人此时哪想的了这些,丝毫不敢对风稚的话有任何反驳争论。
风稚丝毫不在意他的回应,只是冷冷继续道:
“敢对我师姐之事妄议,你的师兄我当不得,但今日却能给你个教训,这次只是一道剑伤,下次若是再让我碰着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呵,我入门不久,剑术亦是不精,练剑时不小心手抖伤着哪个“故意”扰我修炼之人,也是说得过去的,对吗?”
“是!师兄说的是,我一定管住自己的嘴,我一定管住!”
那人不住的点头应和,言语和神情间是掩不住的恐惧紧张。旁边的人更是从风稚出现开始,便一动不动地低着头,不敢出声一句。
“那烦请你二人,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风稚脸上时刻挂着的笑容收起,眼尾微微落下,衬得原本无害的面容也阴沉起来,冰寒的好像要让周围也失去温度,可话语间却愈发礼貌平静,这已经是他发怒的前兆,越是生气,他便看上去愈发温和捉摸不透。
那二人慌忙动作起来,甚至来不及继续说些什么话,便迫不及待的向外跑去。
只是,警告自然是警告,但事情当然不会就这样结束了,风稚更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二人,现在这样,不过是因为比起面对死亡,等待死亡到来的过程才更加煎熬而已。
他不会让这些肮脏事污了师姐的耳朵,这些小角色,便是连让师姐多看一眼都不配,他自会处理干净便是了。
风稚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脸上褪去任何表情 ,只余下冷漠,他在原地停留了许久,似乎是在思考,又像似乎只是站在那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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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云杪的房内,师魂若等她服下药又和她说了会话后,便收拾东西离开了,离开前还为云杪掖好被子,又叮嘱她好好休息,有任何不舒服便唤自己,动作自然的好似做了千百次。
云杪笑着应下,还让他不用担心,直到师魂若转身出了房门,她脸上的笑才渐渐散去,垂眸下来,似是在想些什么。
而门外的师魂若,神情也不似在云杪面前时那样自然和轻松。
二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云杪的灵根,师魂若是因为不想提起此事让云杪烦心,而以他的聪明,也不难从云杪醒来到现在,他们的师尊凡羽尊者都没出现猜到一件他最不愿相信之事——极有可能,他们那位一心修炼不染凡尘的师尊,已经决定放弃阿杪了。
只是好歹阿杪被带回来时,她还送来了几瓶极为珍贵的丹药,若是完全不念旧情到也不可能……可自从阿杪十岁后,师魂若便对他们这位师尊再也看不透了。
从前的师尊虽也是仙人般不问世事,高冷出尘,但对她唯二的弟子,尤其是被她捡回,几乎一手养大的小云杪还有几分情谊和人气,可一夕之间……
从前的人,就好像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遇到了何事,以至于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屋内的云杪是因为觉得事已至此,与其再多说些什么除了平白在人面前显得凄惨可怜外,不如趁此时间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如何自处。
虽说依照这具身体目前的实力,完全恢复后就算修为再无精进,在修真界也勉强说是足以自保。
说是勉强,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