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仙君的话让姜小婉十分震惊，她指着自己的脑袋，不可思议道：“你能看到我脑袋里的东西？！”
“脑袋？不。”无瑕仙君摇了摇头，绿色的小嘴唇露出一个笑容，“我怎么可能看得见你脑袋里的东西，是我的神识，看见了你的神识。虽然你用孟极皮做了法宝，但是这个法宝太低级了，它防不住我。”
姜小婉闻言若有所思，虽然她现在已经达到了三级神力，但是她并没有拥有自己的修炼办法，她对于神力的运用，还是要通过系统的帮助。难怪无瑕仙君会看到系统，她的神识，她的神力，本来就无法和系统分离。
无瑕仙君对姜小婉神识里的东西很好奇，它询问姜小婉：“你为什么要把神识变成这样？”
姜小婉犹豫了片刻，决定实话实说：“其实它算是个法宝，并不受我的控制。”
“哦？”无瑕仙君绿绿的小眉头皱起，惊讶道，“怎么会不受你控制呢，它不就是你的神识吗？”
“呃，我不知道要怎么和您解释。”
姜小婉有些蹲累了，她盘腿坐在黄土上，组织了一下语言，“这么说吧，我本来不是这里的人，但是我通过这个法宝，来到了这里。我想要运用这个法宝，就必须要做一些事情。”
“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无瑕仙君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可爱表情，又问道：“是它规定你必须要做这些事？”
“那倒没有，它从来没要求过我做任何事。”姜小婉现在的一切做法，都是由她本人判断决定的。
但是没想到姜小婉此言一出，眼前的无瑕仙君突然笑了起来，发出了一串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他笑着指点姜小婉：“既然不是它要求你做的，那你这孩子有没有想过，到底是你不能控制它，还是你根本没想过控制它？”
这话把姜小婉说愣了，她呆呆的重复：“我没法控制它啊，它有自己的思想，它能跟我对话。”
如此想着，姜小婉下意识就在脑海中唤了一句：“系统？”
【我在。】
脑海中系统依然很快给出了答复，机器人一般的电子男音清清楚楚的在她的脑海中响起。
无瑕仙君却对姜小婉的说法并不认同，摇头道：“既然它有思想，它叫什么名字？它为什么不把你的身体占为己有？你要知道不管是精灵鬼怪，但凡是生出了思想的生命，它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做决定’。”
姜小婉以为无瑕仙君不明白系统是怎么个套路，还给它解释：“它就是一个类似于帮助人的法宝，但是它是个有思想的法宝，它的名字叫系统。”
无瑕仙君反问她：“系统这个名字是它自己说的吗？它告诉你它叫系统的？”
姜小婉下意识点头：“是啊。”
无瑕仙君却摇头：“你再好好想想。”
姜小婉无措的闭上了嘴巴，注视着眼前的小绿人，不禁回忆起了四年前和系统初见的时候。
她记得那个时候她正在看小说，忽然就穿越了，当时她在花轿里面，系统就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说问道成就系统安装完毕，但是它好像确实没告诉自己，它的名字叫做‘系统’。‘系统’这个名字，是姜小婉下意识，自以为的称呼……
姜小婉的思虑开始混乱了，她迷茫不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过了半晌，姜小婉才结结巴巴的出声道：“可是，可是它是自己主动安装在我脑袋里的啊，我没有要求它的。我在另一个地方生活的好好的，是它把我弄来这里，我不想来的……”
姜小婉语无伦次，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表达什么，但是很奇异的，无瑕仙君却听懂了，他再一次发问：“那是它先出现强迫你来到这里，还是你先来到了这里，它才突然出现？”
这个问题让姜小婉的脑袋彻底宕机了，她越是细想，越是感觉迷雾重重，一大堆的疑问堆积在她的脑海之中，混乱的让她不知道要提出哪一个。
无瑕仙君见她沉默不语，就开口道：“如果你现在还认为你的系统是独立的个体，那你就让它讲出自己的名字。”
姜小婉已经完全没有主意了，她呆坐了片刻，依言行事，在脑海中呼唤系统：“系统？”
【我在。】
“你——”姜小婉脑子里一片混沌，她犹豫着提出了那个问题，“系统，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叫系统。】
姜小婉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她再次提问：“你为什么叫系统？”
【‘系统’就是我得到这份工作时，宿主为我取的名字。】
像是机器人一般的电子音在姜小婉脑海中响起，忽然让姜小婉想起了很久以前系统跟她说过的一句话，它说——
【本系统的作用是辅助宿主初步了解这个世界，并且在宿主达成成就之后，发放附带奖励。】
它，好像真的没有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