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极力还原当时场面,突出夸大梨叶出手的部分,眉飞色舞间忽闪起梨叶昏倒前看他的眼神。
武宜讪讪一笑,收回飞扬的双臂,道:“你眼光不错,瞄准的对象正是我们公子。”
当时她若真抓住公子,他和纹宜自会慌了阵脚,无暇顾忌她。
梨叶道:“万幸我没伤到人。”
不知是不是药力的原因,梨叶忽觉有些累,想躺下睡会儿,此时窗外阳光正好,偶有几丝从纷杂的竹叶中透出,不辞辛苦的投在屋中石板地上,亮的她头发昏。
纹宜看出她的疲惫憔悴,将床纱放下,道:“你先休息一会儿。”大概因为今日她慷慨大方说了太多话元气耗掉了,想之前她说的话向来只有两个字,‘谢谢’一天好几遍,纹宜都听厌了。
“谢谢。”
照旧说了谢谢,纹宜严重质疑,日后若不听她说谢谢会不会难受。
纹宜将茶托给武宜,道:“拿着,出去。”
武宜表现的恋恋不舍,趴在纹宜耳边低声问:“身上的伤什么模样,好了多少。”
纹宜一激灵跳出一米远,白了武宜一眼道:“我又不是她,我怎么知道。”
武宜摇头感叹,纹宜的嘴有时候和瑜伯真是如出一辙,倘若两人同时针对他,出口的话语必是交相辉映,场面定是令他毛骨悚然。
“最近几日你对她的态度缓和不少,比对我可体贴。”前几日纹宜还偷偷向他抱怨自己成了丫环,床上躺着的人整日里不吭一声,高冷的很,现在她端茶送水倒是利索。
“对,对她好,你眼瞎了吗?”纹宜不以为意的夺过武宜手中的茶托,没好气道:“体贴你,你值得吗?”
“我……”武宜张口无言,他后悔了,他不该自讨没趣,心有不甘的咕哝道:“我怎么不值得。”
“叨叨什么,我要关门了。”
武宜嬉皮笑脸道:“我关,怎能劳驾你关门呢?”
“公子。”纹宜上前,道:“她今早执意要下床走走,我僵持不过,便推了你的竹椅来用用。”纹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早上趁浮令松闭目修养的空隙偷了竹椅出来。
浮令松笑:“无妨。”
“公子。”相对纹宜在浮令松面前的正经拘谨,武宜就快言快语多了,“我另做一辆竹椅可好,竹子有现成的,也就一两天的事。”
“瑜伯说她腿伤严重,你若愿出力就去吧。”浮令松答应的痛快,武宜不是对谁都殷勤的。
武宜闻言忙道:“包在我身上,绝对精细到无以言表。”
“你呀,最好是。”浮令松笑言:“若不及我的,便把你砍下的竹重新栽回去。”
大家听了跟着笑,连身后的家仆也跟着捂嘴偷乐。
公子的竹椅可是老太爷亲力亲为,虽说武宜的手艺是老太爷亲传的,可老太爷做出来的东西他只有望尘莫及的份。
武宜不依,道:“公子,你这是成心看我笑话啊!我怎么能和老太爷比。”他抱着剑蹲在石阶上,一脸的委屈:“我可不干,大家给评评理,那有公子这样的。”
浮令松笑意更浓,不忍大家再贻笑于武宜,便道:“既是如此,我便等着你无以言表之时。”
“公子最会在大家面前挤兑我。”武宜蹲着碎碎念,等他做出来竹椅,大家没有无以言表,那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你有完没完。”纹宜一脚将他踢下石阶,毫不留情道:“有说话的空也能选根好材料。”
“你。”武宜你了半天愣是没敢往下说,瞪了纹宜两眼以泄心中不快。
“好了。”浮令松顺手拿起蒲扇敲在武宜背上,“既见过了,便不要扰人清静。”
“知道了。”别看公子谈笑风生的,毋庸置疑,他一定是困了才说走的,他的午休时间已然过了,公子撑不住了。
武宜的暗乐戛然而止,他看到浮令松的视线毫无波澜的从桌上梅子酒瓶上扫过,而后像是知道他正在观察,冲他笑笑,武宜当即心虚,暗叫糟糕。
今早出来应该看看黄历,心虚了一上午。
“纹宜,酒如何?”
纹宜一愣,如实答:“公子,今日的酒比以往的要爽口香甜。”
“如此。”酒送来后他还未品尝过,浮令松道:“莫要贪杯,好生照顾病患。”
纹宜闻言,正色道:“是。”
公子最会以这种方式折磨他,明明知道却不言明偏又时时提醒,使他越发的做贼心虚。
武宜忙推着浮令松逃离现场,生怕公子会冷不丁的问他酒的味道如何,届时他便不知怎么回答,天地良心,千真万确他没有喝过一口梅子酒。
果然不出武宜所料,才出了门,浮令松便垂下眼,道:“慢些,闭目养神。”
“是。”公子什么都好,就是嗜睡,倘若睡着被打扰是要发脾气的。
武宜推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