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出尘,说出的道理也无比难懂。虽然梨叶没听出是何意思,但也不像是故作高深捉弄人说的。
“什么东西,这,这不是。”
这大木盒和放藏书的盒子一模一样,梨叶讶异地蹲下身,瞧了一瞧柜下,先前的木盒果真不见。
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被主人珍视的书本摆的整整齐齐,看到一个个熟悉的书名,梨叶心情微有些复杂。
梨叶此时却不知因何生出心虚之感,后来想大概是这些书净讲些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而她终年练武,从未有过这样的小女子心态。人总喜欢在某一方面给自己成定义脱俗高雅的形态,可人生在世间沉浮,怎能轻而易举脱尘。
难不成连盒带书都是刚刚那人的?可这分明是闺中女子读物,就连武宜也不屑读的。梨叶盖上盒子,这竹屋本就是客来所居之所,真是他的不成,浮公子朋友的爱好这般猎奇独特?
又拿起小盒子打开来,正放着一个埙!
云明此来不过是打着讨伐浮令松的由头,到逸山闲居游玩,他出了竹屋,沿着宅中僻静小道走走停停,时而抚花时而弄草,好不惬意。
将至雨阁,远远瞧见浮令松坐在门前,心中高兴,面上毫不吝啬的赏浮令松一个清新脱俗的白眼。
浮令松就坐在门前恭候已久。夺人之美,总要诚心诚意认错不是。
“不想云兄前来,有失远迎,莫要见怪才好。”
“少来这套。”云明双手闲雅背在身后,优哉游哉地信步而来。
“云兄遗世而独立之姿果不负盛名!”浮令松挑尽好话说。
云明来前接过武宜手中的木椅放在一旁,撩了衣袍席地而坐。“阿松今日怕是食多了蜜糖,小心糊嘴。”
浮令松仍道:“清心寡欲之精神令在下神往。”
云明听了清心寡欲不甚乐意,反驳道:“清心寡欲的人该是你才对。”茗安城老宅中闹了动静,这人依旧在此稳如泰山和他打趣,不是清心寡欲那便是没心没肺。
武宜跟在身后道:“云公子,你以前不是爱听我家公子说你清心寡欲,怎么如今倒不喜了。”
“说。”云明盯着武宜,无波无澜的双眼都变了神,凶道:“是不是你下的手。”
武宜当即明了他的意思,作揖道:“云公子,当家作主的另有其人,还望明察秋毫。”想他武宜无所畏惧,偏偏对云明有些怵。
在他看来云明的双眼有洞察人心的魔力,看的人心里直发慌。
云明还未说话,浮令松便道:“你去寻寻梨叶,让她到瑜伯处拿些果子来。”
武宜求之不得,顺从道:“遵命。”
走至廊下,浮令松请云明入座。
云明先将腿脚不便的浮令松安置好。“我是来讨债的,怎的伺候上你了。”
“自是云兄深明大义,不与一个病患小人一般见识。”浮令松大笑,给云明倒茶,继续讨好道:“圣人植树,庸人纳凉。”
云明道:“你用一个随处可见的埙换我两颗丹桂,你算计我是不是有些过了,再说你明知我不懂埙这乐器。”
“埙。”浮令松坦言道:“不满你说,我并未给你留下换置的物件。”
“阿松,年纪长些反倒越发无耻。”云明咬牙切齿,指指面前绿油油的两颗丹桂,吓唬道:“提防我将它们带回去。”
“有失身份,有失身份。”浮令松敛了笑意,道:“可是有话要问我。”
云明道:“你这人当真无情,甩手的倒是干净爽利。”
浮令松笑,道:“我既无耻又无情,在你眼里我莫不是地痞流氓不成。”
“去你的。”云明正色道:“你家老宅里出了内贼,老爷子一个人照看,你安心?”
浮令松依然笑说:“这不有云兄施以援手嘛!”
云明抿了口茶,道:“罢了,看你如无其事的样子,我也是闲的。”
浮令松给他添茶,问道:“复生找你时,可有异样。”
“没有,跟你一样一派镇定自若。”
浮令松不语,一杯接一杯的喝茶,末了,云明觉得茶已然无味,又换了新的茶叶,道:“你太过护武宜了,他早晚会知道。”
浮令松闻言脸上添了愁容,道:“他们自小一起长大,情谊非比寻常,武宜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他若知道怕早已奔茗安去了。”
云明问:“他们从小不也伴着你长大。”
“不一样的。”
云明道:“怎么就不一样了。”浮令松各方面都看的很淡,但凡牵扯到亲友,别看外表无恙,心中想法颇多。
“自是不一样。”浮令松看着云明道:“他们不会跟我推心置腹,躺在一张床上谈天论地,说些不伤大雅的玩笑话。”顿了顿,又道:“或许小时候可以,但现在。”
云明心中嘀咕‘可你也是个心门紧的’,见浮令松黯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