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看中他这层人脉,被拿了把柄的沈吉庆心不甘情不愿的给姚商宇做事。
“殿下,下官这就去盯着。”沈吉庆一刻都不想多待在这个庸才殿下身边,“赵钦虽是我姐夫一手提拔上来的,我仍放心不过,为确保万无一失,我还是跑一趟的好。”
姚商宇看沈吉庆态度恳切,消了几分气道:“大雨淋了许久,信早已冲刷模糊,重要的是我的芙蓉墨玉。”
“下官定为殿下拿回失玉。”沈吉庆起身拜了拜退出门外,不知何时雨水歇止,杳渺的水气在半空缭绕,远处的景致缠绕进水气,若隐若现的样子乍入眼中使沈吉庆愕然,他惊魂未定的拍拍胸脯,暗里朝身后翻了个白眼,急匆匆地从五王府后门遮遮掩掩的离开。
刑部两位侍郎因公出差半月有余,赵钦这位刑部郎中算是挑起大梁,连月里日日值守在衙内,不能到温柔乡里快活逍遥本就令他郁闷,偏生案件源源不断到来,打发走一个又来一个,简直是应接不暇。
白日里送走大理寺的铁面阎王,赵钦用药将西胡人折磨的死去活来,眼看有松口的迹象,却生生被打断。这厢顶头上司的亲属光临,赵钦无奈,洗了把脸啪啪拍两下,迫使自己清醒些。
“沈兄弟莫怪。”赵钦不厌其烦的用起白日那套说词,委屈道:“我接了沈兄弟的消息,放下案头忙碌,仍是给人捷足先登了去。”
沈吉庆心头一颤,不可置信道:“谁人!”
赵钦见沈吉庆反应过激,装作一脸茫然的模样道:“你竟不知?”
沈吉庆拂袖拭汗,催促道:“赵兄弟莫要卖关子,快快说与我吧。”
“正是你姐夫,刑部的掌权者。”赵钦举手至眉高,抱拳虚空拜了拜,打量着赵钦脸色变化,犹疑道:“怎么,周大人不曾通知你。”
见沈吉庆不答话,继续道:“怪我怪我,原以为你与大人皆知死去贼子怀里藏了物件,定相商过,所以未给沈兄弟回信啊。”
赵钦两手狠狠一拍,一脸的懊悔:“都怪我怪我,无论如何该是给你回消息。”
沈吉庆强作镇定道:“那贼子现在何处,带我去见见。”
“这好办,且随我来。”赵钦话才说出,下面有人来报。
“赵大人,西胡商人没撑住,昏死过去了。”
“什么!”赵钦脑中肖启成阴沉的脸一闪而过,脸上惯用的假笑再也维持不住,急吼吼对沈吉庆道:“沈大人见谅,我去去就来。”
他折身拔腿就走,对小官吩咐道:“带沈大人去偏房。”末了低声加了句:“一举一动看好了。”
“是。”小官带沈吉庆去往放尸体的偏房,沈吉庆急的心里直打鼓,待见到尸体,二话不说往怀里掏去,结果可想而知,他不死心的将里衣也掀开,依旧空空如也。
沈吉庆勉强撑着身体无力的摇摇头,他惧内,不过出去喝了几次花酒,给五殿下拿住把柄做文章,如今牵连到人命和党争实非他所愿,追悔莫及已无用,他问小官:“周大人可在衙内。”
“周大人才出门去。”小官见沈吉庆要站不稳,忙上前搀扶,沈吉庆虽是个无权散官,好歹是周尚书的连襟,怠慢不得,体贴问:“大人可需要小的备马车。”
沈吉庆摇头拒绝,由小官扶着缓了缓神,愁容满面,到底没经历过大风大浪,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沈吉庆找了木椅坐下,待满脑子浆糊稍稍平静,决定先回家将一切告知夫人,夫人心思敏锐,定能为他想到解脱之法。
适才看沈吉庆六神无主左右为难的样子,赵钦只觉分外舒心,风水真是轮流转,转眼轮到自己身上。
“胡扯八道甚昏死,分明是断了气。”赵钦一胸腔的火气愣是憋着,发火的力气都被眼前人的身死消磨掩盖。“解下来,放到椅子上。”
赵钦自怀里掏出一条干净的手帕掩在手上,从头至脚一一验看,西胡人身上伤口多却不致命,身上没有再添新伤。
看了一遍身上毫无收获,赵钦狠厉的目光落至留余残渣的药碗上,此前给西胡人喝下的药是刑部历来就有的麻魂散,喝了可麻痹人的神经,以致出现幻觉,再由他们做引导,一步一步令囚犯陷入幻境,从而得出他们想要知道的答案。
这药虽能令人至幻,除了药性彻底褪去缓慢,对身体并没有任何损害,这西胡人的突然暴毙,实在蹊跷,赵钦弃了帕子,喊道:“叫医师。”
医师端起药碗先闻了闻,问一旁喂药的狱卒:“他喝下药可有不良反应。”
狱卒道:“未见有,而且自我接到药便没离过身。”
“如何,药汤可有异。”赵钦怕有人背后捣鬼搞出烂摊子不可收拾,每到他轮值时,狱中留下守夜的都是他深信不疑的人。
医师放下碗,道:“回大人,未见有异。”
“那真是出个鬼。”胡人伤不至死药无异常,定然有人背里下黑手,赵钦往日里吊儿郎当的随意劲收敛,警惕的眯着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