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泰山王,快了。”
五道歪着身子靠在椅子上:“哎呦呦,我要是女人就好了,我要是女人肯定嫁给你,还有老三什么事儿。”
严都平从茶案上拿起一个包子砸他,五道吃着包子咯咯直笑,看到他书房里有棋盘,就提议下会儿棋,没想到一下就是半宿。
阿罗和阿旁来时,外头才微微泛起些晨色,还灰蒙蒙的,五道没觉得累,严都平毕竟是凡人身骨,这一夜没睡,哈欠连连,眼中直泛泪:“早睡早起惯了,难得熬一夜,真是难受。”
五道扔下棋子儿,起来动了动手脚:“你这是上了年纪了,我们年轻人,睡觉那都是想起来才睡一睡呢,你呀,得服老。”
“去你的。我出去看看。”
五道笑他:“你一夜出去几趟了?伺候人就说伺候人去,还看看。”
严都平抬手:“你是来讨打的吧。”
五道求饶:“玩笑,玩笑,我看老三一眼就走,我得跟她道个歉,前儿那事怨我,我跟她讲一声。”
严都平看着他,五道谄笑着又解释:“长大了我还没见过呢,那天碰到齐月,她追着我问,我帮她看一眼。”
“你和齐月还有话?瞧不上碧霞,倒喜欢齐月?”
五道咂嘴:“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什么风流鬼一样,何曾瞧不上碧霞,没那想法罢了,齐月是在云梦楼偶然遇上的,向我问你们来着,你要说喜欢,那我还是喜欢你。”
严都平终于还是没忍住,踢了他一脚:“恶不恶心。”
“哈哈哈,你家早上吃什么?那种包子还有吗?”
严都平抬脚往外走:“滚蛋,少浪费我家粮食。”
“你家厨子不错,本地人?”
严都平挑眉:“是个女的,给你介绍介绍?”
“多大了?好看吗?”
“也就五十几,比你可小多了,好看不好看的,你自己去相一相。”
“原来你也爱贫。”
两人走到正房前,杨瞳已经起来,在院里和阿罗阿旁说话,她一手拉着阿罗的袖子一手拉着阿旁的手,站在中间哭得梨花带雨:“我觉得好对不起你们,这么多年,我自己在这儿过好日子,都没想过你们,你们,你们不要怪我……嘤…”
阿罗抬了抬手又放下:“姑娘,别哭了,我们挺好的。”
杨瞳哪里忍得住,眼泪漱漱往下掉,抽抽噎噎地说:“我昨儿才记起来,你们今天就来了,我真高兴,好像这些年我们都没有分开一样,真好。”
阿罗只是笑,阿旁抬袖子给她擦泪:“我求你别哭了行不行,丑死了。”
杨瞳吸了吸鼻子:“很丑吗?”
阿罗还是笑:“有点儿。”
杨瞳破涕为笑:“那我不哭了。”
严都平和五道两个站在廊下,只远远看到杨瞳的侧脸,她青丝及腰,晨风中有几缕头发扬起来,一身白衣,在灰蒙蒙的天色中泛着盈盈玉光,柔柔的哭声,轻轻的说话声,看不到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还是很美的,五道不禁嘀咕:“几年不见,越发出尘了,老三是不是还有个妹妹?”
严都平瞪了他一眼:“要滚蛋赶紧的。”
严都平过来给瞳儿递帕子,五道笑嘻嘻跟过来,阿罗和阿旁两个见了礼,杨瞳也颔首打招呼:“将军怎么有空过来?”
五道拱手:“云梦楼的事情实在是我安排得不够妥当,向夫人赔罪。”
杨瞳点点头:“我还以为将军的本意是借刀杀人。”
五道连忙摆手:“不敢不敢,纯粹是意外。”他赶紧岔开话头,“齐月公主问你好呢,你们怎么认识的?”
“月姐姐还记得我呢,官人,下次再往地府去,能不能找月姐姐玩儿?”
严都平抬手,抹去她下巴上没擦到的泪痕:“还想再去?不怕吗?”
“不怕,吓人的地方我都没去。”
严都平点点头:“等你内丹练好,带你去玩。”
严都平让道喜跟着五道下去,就拉着杨瞳进屋,给她洗脸:“你说你,有什么好哭的,脸都哭花了。”
杨瞳抚着领口弯腰站着:“我也不想哭,本来好好的,一看到他们俩,好多事情一下子涌上来,想到开心的事情难过,难过的事情更难过。”
“那你看到阿瞒还得了,不是不许你掉泪,只是你内伤重,实在不宜过喜过悲,自己收着点儿,静心咒多念念。”
杨瞳睁开眼:“看到阿瞒我就不哭了,让她哭。”
“她也像你爱哭?”
杨瞳摇头:“阿瞒不哭,她出生的时候就没哭,睦儿还是哥哥呢,哭得比她都多,有一回他们两个把爹爹收藏的一个邢窑白瓷罐打碎了,”杨瞳抬手指了指贴墙放的百宝架,“就摆在那样的架子上,上头的物件都是爹爹很喜欢的,天天得看,他可生气了,小四和小五都被打了二十板子,睦儿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