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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五/礼物(2 / 6)

等级严格分明的体育类社团里待过,只是没想到文化类社团里的前辈更加会处处使绊,而且都还是难防的暗箭。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明白当本多和长谷川知道他的上级是玉木的时候,本多发出的那一声嗤笑以及长谷川略显担忧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了。

“哎呀,这家伙和我们也有过节。他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本多说这话的时候还在漫不经心地抬起手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旁边的长谷川望着赤苇,注意到他的视线也顺着本多的飘了过去,便瞥了一眼自己干干净净的指甲,不知不觉开始寻思要不要也去做一个。

“但是你和他每天都有不可避免的相处,那是真的够呛。”

本多替赤苇感叹了一句。长谷川接上了话:“尤其是他故意要针对你的话。”

赤苇垂下眼帘思考了一会,语气倒是还有几分笃定:“我不觉得我会做什么让他针对我的事。”

长谷川微笑起来:“说不定他会自己制造一些能让他针对你的事。”

Bang。

被长谷川说中了。

作出这个预测的长谷川在周末回家休息时和父母起了争执,虽然准确来说只是母亲单方面对她的训导,而她出于某种疲惫的略有些不服气的心理替自己辩解了几句,最终从母亲那里得到了“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的一如既往的结束语。

从小时候开始,所经历过的争吵必定会以这句话来结束。

国中时的长谷川也并非没有经历过叛逆期,而母亲也并非总是态度强硬冷淡。倒不如说是两个人在长久的交锋之中,各自的态度都时而软化时而再次针锋相对,每一次重复都仿佛会再现改变的希望却在最终又因为改变的过于微小而让人失望,因此都已经觉得疲惫而看不见尽头。

“对于您来说,我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儿呢?”

争执结束之后长谷川一脸平静地说出的话,没有引起母亲的反应。但在长谷川夫人望向自己的女儿的时候,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是和说出口的那句话里相反的对象。所以应该是——

对于我来说,您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母亲呢?您自己知道吗?

长谷川夫人径直拎起了回家翻找到的文件,未发一言关上了家门。站在紧闭的门口时她骤然想起许久以前长谷川和她激烈争吵时语速飞快地喊出过的一句“你真的认为这是正常的应该有的普通又温馨的母女关系吗”。她在心里轻微叹了口气,掏出化妆镜整理了一下自己,捏紧手里的文件袋再次朝她自己所拥有的聚光灯走去。

当初从乡下接回女儿的时候,就已经莫名觉得自己和那个怯生生站在眼前的小女孩有一层无形的薄薄的隔阂,即便她就是由她生养下来的。那时正处于事业上升期的她并没有万般情愿地要腾出多余的精力和时间去照顾一个小婴儿,哪怕她全身都软乎乎的仿佛会化在怀里。人生不可能对所有东西都兼而得之。她深知这一点,所以回头就选了事业,并且也禁止自己对失去的那部分产生后悔。

说实在的,她确实没有后悔;同时也确实发现,她不知道该如何做好一个母亲。只不过万众瞩目的实现自我追求的愉快可以多多少少地弥补一点她失去的部分。或许她也知道自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非常自私,于是有些理所当然地认为,有知子也可以像她那样从“获得人群最中心的位置”的追求中得到弥补。

她再一次忽略了她的需求。因为她真正的需求是她难以做到的。

而长谷川有知子真正的需求一直都是,能够从母亲那里得到更多的属于她的时间,然后两个人一起去河边散步,由她来告诉母亲这棵树是什么品种,那株花叫什么名字。这是她从小时候就拥有的,只是她拥有的东西没有得到母亲的认可。

做一个明星吧,做那个能让所有人都向往的人。“长谷川家的子女当然要做最好”。哪怕从一开始的表面明亮,都后来自己都渐渐习惯这种明亮,产生了“如果真的做一个这样的人可能确实挺不错的”的想法,结果就这样骗过了许多人的眼睛。

说起来,那种花叫什么来着?好像以前见过。

长谷川盯着客厅茶几的玻璃杯里插着的一簇花,已经在开始凋零了。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才是那个非常脆弱的,一点都不强大的人。毕竟她周围的人都明确地知道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而她却一直都只是做着自己不喜欢也不讨厌的事。而为了做好这些在母亲眼里是“正事”的事,她干脆把自己内心里那股,在乡下生活时生长出来的自由野性,一股脑地耗在了“要把这些东西做到最好”的规规矩矩的目标上。

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希望自己能够彻底地摆脱所有一切,完全颠覆别人眼里已经形成的长谷川有知子的形象,来稍微报复一下他们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所形成的,和她的母亲一样的枷锁。而不是从他们口中听到“因为那是长谷川呀,她当然会这么做了”的话。

episode 10

赤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长了一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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