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记录好的实验数据和模型发给了导师,轻轻又打了一行字:“头发要绑好,不然影响周围同学的学习效率。”
走出实验室的门,旧金山的夜晚已经有了凉意,看来北京的秋天不是很冷,她还穿着裙子呢,陆澄向自己的公寓走去。
清人和刘江杨坐在去苏州的绿皮火车上,清人没有告诉家里她出去旅行的计划,为了省钱,两个人订了最便宜的硬座。
刘江杨把两碗方便面端到清人面前,“一个是红烧牛肉,一个老坛酸菜,你喜欢吃哪个?”
清人看着刘江杨傻笑起来,她想起以前和郭明杰一起出去玩,两个人坐着公务舱,可刚上飞机就开始吵架,理由是郭明杰对清人安排的行程不满意,而清人更生气对方当甩手掌柜却还指责她的态度。
所以这一次,她没有让刘江杨知道自己家里的经济实力,而意外地,他们还没有真正争吵过。
“我想吃酸菜味的,”清人指了指,但又犹豫了:“不,还是红烧牛肉的吧。”
刘江杨把两个都推到她面前,“你先吃,我看你是都想要。”
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坐得人腰酸背痛,但下车了两个人立刻精神起来,江南的风还像盛夏一样热烈,清人把外套脱了系在腰上:“胖子,你看,火车站都建得像园林一样。”
清人指着那古典的房檐兴奋不已。
刘江杨把大小所有行李搬上出租车,然后给清人开了车门:“累吗?困了就先睡会儿。”
车子开到了他们预定的民宿,和照片的精致古朴不太一样,这是一个很老的三层木质楼,就在平江路古城河的岸边,房子看上去摇摇欲坠,刘江杨担心起来,轻轻撇了一眼清人,他的女朋友怕是会不满意吧,可他的实习工资确实也只能到这里了。
清人两眼放光:“哇,你是怎么找到这个房子的,好美呀!”
刘江杨挠挠头,“你喜欢就好。”
民宿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带他们到了二楼最里面的两个房间,房间的小轩窗打开,正对着平江河,傍晚河两边陆续点起灯笼,店铺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一副古城风景画。
清人趴在窗前,刘江杨正忙着打开行李帮她收拾起来。
“这几个裙子我给你挂起来了啊,这几件不知道是衣服还是裤子我就叠好放这柜子里了。”刘江杨打开箱子的另一边,拿出来电动牙刷和化妆包,还有一个粉色的小袋子,他捏了一下很柔软,打开,刚看到一些蕾丝边就合上了,“这…这些也放柜子了你自己收拾了啊。”
清人望着窗外笑出声,她猜到他是看到了什么所以话都说不利索了。
“胖子,就算这次找不到苏绣,我也很开心。”她从窗外回过来半张脸,笑意盈盈。
刘江杨已经把她的箱子收拾出来放在了角落,“必须得找到啊,咱们绝不能空手回去,吃完晚饭就去找,你看这外面这么多店,总得有卖刺绣的吧。”
等刘江杨收拾好东西出来,清人换了一身连衣裙,两个人沿着河岸逛起古城来,晚上十点多,他们又回到了民宿,吧台有几个客人坐着喝酒聊天,他俩坐在角落里的卡座里喝着饮料。
院子里的一角,老板的母亲坐在躺椅上摇着,老太太的猫静静趴在旁边的一个小篮子里。
“这一条老街上就有五六家店,总有能满足你要求的吧?”刘江杨问。
清人回想着一家家店的情况,“嗯,布料加上刺绣应该一千块能搞定,这里的裁缝也不贵,比起北京还是便宜了很多的,这趟没白来,”她喝了一口气泡水,“不过…”
“不过什么?”刘江杨看来,这些店的手艺都已经很好了,超出学校补贴的部分他的实习工资可以负担。
“这些店的刺绣吧,都是千篇一律,少了一点灵性。”唐大设计师评论道。
刘江杨安慰清人,“没事儿,明天我们再去其他地方找找,这才第一天呢。”
第二天一大早,清人在河上船夫摇桨的梆梆声中醒过来,她打开窗户,看了眼手机还不到6点,除了桨声外面一片静谧。
清人走下楼,民宿老板娘还在准备早餐,她走出院子看到房梁上的猫,它小心翼翼地来回踱步,在那根细梁上几乎站不稳。
“猫咪,过来,我接住你。”清人伸出手,示意猫咪跳下来。
小家伙像是听懂了她的话,收起前爪纵身一跃,正好落在清人的怀里。
清人把猫咪放到院子里,它马上自己跑到楼梯下,那有它的小窝,旁边是主人的躺椅。在它跳进篮子的时候,清人看到了篮子里的一方手帕。
“猫咪,乖。”清人又把猫抱了起来,把那方手帕拿起来端详。
手帕上绣着一只黄鹂鸟栖息在树枝上,虽然看上去是件旧物了,但阳光下那羽毛的纹络若隐若现,让人不禁感叹针法的细致,仿佛一不小心,这只鸟就能从手中振翅飞走,手帕另外一面,竟又绣着一只绿翠鸟,轮廓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