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呢,这还能抵赖的?”徐娇步步紧逼。
安琪淡定地回击:“怎么,买包子要看身份证么?真有意思,你这逻辑学没学好啊,老师都说了,有效性不等于真实性,推理不能先有结论,再寻找论据。你不能只看身份证对不对,那我认为我不是回族。”
橱窗里食堂阿姨麻利地在一个个盘子码着包子,一笼包子几乎三五分钟就卖完。
“哎哟,你还跟我扯上逻辑学了。你认为就行了?那照你这歪理,一个男的,他如果认为自己是女的,是不是就可以进女厕所了?”
“啥?”安琪被徐娇突如其来的任意球有点招架不住。
“那这个认为自己是女性的男的,是不是□□妇女也不用判刑了?”徐娇又说。
“不是,你这抬杠也扯太远了…”安琪的脸也皱成一个包子。
“依照我国法律,即便他认为自己不是人,也照样要判刑。”
排在她们前面的一个男生突然转头说。
“听到没,所以你认为没有用,要看事实讲证据。”徐娇顺着话继续对安琪说。
安琪被这两人噎得哑口无言,徐娇正要得意,那男生却继续开口:“不过…依照我国的民族法,公民有选择自己民族的权利,所以这位同学如果认为自己不是回族,那她确实可以不是…”
徐娇在心里朝这个男生白了一眼。
“哈哈!你听到没!”安琪两只手重重搭在徐娇肩上,隔着她对那个男生道谢,“谢谢你啊,这位同学,我今天能吃这顿包子多亏了你。”
“阿姨!三两猪肉大葱,一两香菇油菜。”哔的一声,还没等徐娇反应过来,安琪拿过她的饭卡已经刷完了。
“为什么刷我的卡啊!”徐娇假装生气。
“谁让你挑战法律权威,剥夺我公民权利的!你不得请我吃饭啊!”安琪端上包子,辣椒油和醋也不忘倒上,嘴上叨咕着:“还想不判刑,给你能的一天天,要不是那个同学还没人治得了你了…”
两个人一边拌嘴一边吃完了包子,走出松林包子铺的时候身后有一个声音叫住了她们。
“这位同学…”
是刚才那个男生。
他走到徐娇面前:“你好,我是法学院的周正录,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辩论社啊,我们下学期还要纳新一次。”
“你们辩论社就是乱抬杠吗?没兴趣…”徐娇摆摆手,拉着安琪大摇大摆走了。
周正录站在原地,“明明…刚是你在乱抬杠吧…”
西语社这周的活动选在了老红楼前面的草坪上,十几个人围成了一个大圈,社长随意提出话题,让大家逐个用西语发言,话题的范围很广,从介绍自己的家乡、自己的专业,讨论北京的文化和美食,再到未来想要从事的职业和生活。
话题越是复杂,用西语表达就越难,但普通话是被绝对禁止的,不少同学夹杂着英文甚至方言,笑料百出,气氛渐渐热烈。
“说说你家乡的天气和北京有什么不同?”
“北京的四季非常分明,在我的家乡是几乎看不到雪的,一年只有夏天和其他时候,北京也非常干燥,开学以来下雨的次数可以数出来,但我的家乡是经常下雨的。”
这位同学来自福建。
东北的同学接着说:“我喜欢北京的天气,在我的家乡哈尔滨现在已经很冷了,冬天会达到零下40度。我很期待在北京的第一个冬天。”
社长又换了个话题:“向大家介绍下你的专业,说说你的理想,或者以后想从事的工作。”
“我在政府管理学院学习公共政策专业,我的专业主要是研究怎样制定政府政策以及帮助政府部门进行一些社会问题的决策和规划,学习的内容也很多元,除了行政管理的理论知识,还要学习经济学、财政学、国际关系、国际政治等等相关一些内容,未来其实还没有想好,可能会从事政府部门的工作或者继续深造。”
这位同学用西语表达地全面又准确,说完大家自发给她鼓起掌来。
“我是在交叉学科研究院读生物学前沿研究专业,我这个专业嘛…就是…哎哟这个用西语咋个说嘛…”突然的四川方言让大家忍俊不禁。
“方言也不可以哦,最多用英语。”社长提醒他。
“我的专业就是研究生物科学和其他学科结合到一起的一些问题,比如生物力学,就是生物学和物理学结合,研究细胞的运动等,以后我会继续读博士。”
四川同学迅速结束了自己的发言,担心越说越表达不清楚。
轮到下一个同学发言了,社长又换了一个话题:“理想和爱情之间怎么做抉择?”
同学们一阵唏嘘。
“我觉得人还是要有自己的理想,人生就是为了理想而不断奋斗,爱情不是必需品,所以如果真的要做抉择,这对我来说不是一个问题。”管理学院的高材生说道,底下的同学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