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忏悔。喝罢，徐信舒立刻昏睡过去，一睡便是一个月。
一场大火足足烧了一天一夜，尽管有官府的人来灭火，却也于事无补。一天一夜之后，连一副完整的尸体也寻不到。收尸也是要成本的，官府吝啬，只是将尸体收在一处随便埋了。没过多久百姓便忘了有这么一户人家，只有些穷苦人还记得福春堂，可如今福春堂也充公了，说是卖假药害人。
一个月之后，茅草屋内的少年醒了，穿着破烂，满脸污垢，像是从泥巴坑里爬出来的一样。
“这是哪？”
“这是你的家。”主持笑着说道。
“那我又是谁？我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你叫寂空，是我在路边捡来的小乞丐。一个月前你贪玩，摔坏了脑袋。如今伤口已经长好，记忆没了便没了吧。”
“寂空？”这个名字十分陌生，仿佛是第一次听说。他望着和尚的眼神，没有恶意，便也作罢。
“寂空啊，大夫说你的伤势，还需要静养四五年，风吹不得，太阳晒不得，每隔十天就要喝一次药。这四五年内，你可千万别出这个门，记住了吗？”
“记住了，那我可以看书吗？”寂空指着桌上的一堆书问。
“当然可以，以后我会多带些书来的。”
“您在哪个寺庙呀？我以后也会去吗？”
“我是城内大悲寺的主持。你以后如果想去，当然可以啊。但是如今你需要好好养病。”
“我知道了，谢谢主持。”
寂空虽说只有九岁，却不似其他少年一样顽皮，倒是挺懂事。四五年之后，他也十三四岁了，样貌也必定有所变化，到那时带他回寺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