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忍校旁边的树林里找到了小静。
要不是旁边两同伴眼疾手快来一个泰山压顶把他给死死摁住了,卡卡西肯定当机立断就冲了出去。队友都要气疯了:哪有暗地里跟踪着就突然冲上去摆明身份的??但是卡卡西态度强硬且死不认错——他可是小静的监护人啊,就算是在跟踪可疑人员那小静的安危也一定是排在第一位的!
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小静在一阵思考过后跟着这些外来人走了,乖地不像话。他真的不能再忍了,趁着队友赶路的空隙一个瞬身溜走了,无视身后暗地的骂声。
然而当他出现在这一队人面前时,小静并没有如往常见他时一般兴高采烈,只是淡淡一笑:“没事的卡卡西,他们只是要和我讲一讲我爸爸以前的事情,你不用一直跟着。”
“我也感兴趣,不能跟着一起来吗?”卡卡西微微眯起的单眼冷漠无情,毫无遮拦地将杀气释放出来。
神医似乎对这骤变的气氛毫无察觉,镜片反了一下光,摆出一个虚伪过头的微笑:“我们是不介意的啦~”
于是卡卡西便走在眉头微蹙的小静(学宁次表情.jpg)旁边,但无论他怎么暗示她就是不肯回应,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完了,卡卡西暗叫不好,不知道这帮人用了什么甜言蜜语把她给迷惑住了。
他在医生临时搭建的小诊所外面一把抓住了小静的手腕,不让她进。他目光冷静地扫着在场的各位:“有什么话不能在外面说吗?”
这时医生已经推开了门,半遮半掩着能看见里面的病床以及种种医疗设备,简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如果人们不知道这里面是一个连白眼都看不穿的结界的话。
卡卡西可不敢让小静进入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房间。
小静使出全身的旋劲却也化解不了卡卡西一直紧紧握住的手腕,白嫩的皮肤已经被扯出一道红印。她不明白为什么卡卡西在这件事情上一直要挡她的道——从上次鹿丸家里出来以后便是这样,对她父亲死去的真相遮遮掩掩,仿佛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可她怎么可能去接受那么一个敷衍的答案?她有些恼怒,却依旧冷静地出奇,就算是卡卡西凛冽的目光也无所畏惧:“卡卡西,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和他没关系?要不是有外人在卡卡西恨不得给这小白眼狼脑壳上来一拳。“这件事没得商量,”他将膨胀的怒意压缩成对外地人的警惕:“只要我在,你半步都踏不进去。”
小女孩刚想反抗,端木医生就微笑着开口:“这算什么事儿啊哈哈,谁说静琳必须要进来的。”
倒是医生自己走进了房间,并且笑着摆出“嘘”的手势。端木医生在他自己的额头一点,便抽出了一团琥珀色的流动球体。他说他的能力是可以随意加工他人的灵魂。而这一团如蝉翼光彩熠熠的流动球体就是她父亲王也想要交给她的记忆,王也生前记忆的片段。
王也,桑田也,桑田先生。这种事儿小静早就知道了。
卡卡西从来没见过这种招式,那一团球就如泡沫一般玲珑剔透、五彩斑斓,美得不似凡间物。趁他愣神的那一刹那,小静便上前接住了那一团记忆,点入了自己的额头。
等卡卡西反应过来时已经太晚了。
她头痛欲裂,手指撕扯着头发,放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卡卡西一把抱住了她向后跌倒的身躯,只见她一头的冷汗,如同雨后弱小无助的奶猫一般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虽然紧阖着眼,她的手却下意识抓住了卡卡西的衣服,泪滴如小溪一般源源不断地流淌。
“你们对她干了什么!?”
与刚刚抑制冷静的愤怒不同,此时他眼中的焰火如同即将喷射出来的岩浆一般沸腾。他眉毛倏然陡立,一黑一红飞速旋转的三勾玉死死地盯着这些外来者。
四位外来人挺拔身姿后缓缓升起的邪意如黑色烟雾一般欲盖弥彰,卡卡西半蹲着抱紧了怀里的小孩。可这一行人毫无动摇,气势如旁观者冷漠地点评一只被遗弃的小猫一般高高在上。
“我们什么都没干,是她自己承受不了这段记忆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