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又早上傍晚给接送了大妹小哥,这样干没个闲暇时候,一个男人一定也不会去打理菜园子的,于是就采摘了一把青嫩菜心,等他送孩子来给他。
可这一次大成没将孩子送到家门前,而是在大路边让大妹小哥下车,然后望着她们安全回到家中才开车回家。
萧萧拿起电话要他稍等,但又停住了,怏怏然将一把菜心放到蓝子去。
就在她在厨房修整着晚饭时候,忽然听到秀莲在屋外面说着话:
“好青嫩的菜心,是等着我要的吧!”
说着,提着一捆野生草药走进屋子来,递给她,说,
“大成上山采集的,让你煲水洗那拐伤的脚,他说,多洗几回效果更好。”
萧萧知道这个如何用法,大成昨晚已在电话中讲了,是宽筋藤等几个草药,她心里真的非常感激他,这些日子要不是他那样关照,自己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孤寂无聊的生活。
回想起来是那几分地种的姜造成的,又或者是那场雨造成的,而想来想去是自己的蠢笨造成的,使到成哥这段时间里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
原来,他是做流动小贩的,每天开一台小货车拉着货到各个村庄或赶附件几个墟日,当然他卖的除了杂货也有农产品,以前的交易是自己先将产品收回再卖给他。
现在他还帮自己下地去了,本来,那天大成讲是挂勾了一个客户做姜片加工的,他看过货后一齐挖了转卖,现在看来他是天天自己挖好放到车上一起拉着周围卖,萧萧明白,那加工厂家一定没看上这货,大成一定是愧疚自己拐伤了脚。
小琼讲他是个木头人,而萧萧知道,他一直都是这样,过去每次做交易也是这样,话不多,老实,从不花花的天花乱坠,这一次,自己真的连累着他了,就怪自己是个蠢笨的女人。
每天晚上,孩子们睡下了时,萧萧想,他应当那时才有空闲时候,他也有一儿一女,也要安排好生活的一切。
那时,他就会打电话给萧萧,告诉她当天生姜的情况,然后关切的问脚伤的祥细。
现在脚伤好了,萧萧也不想作太多说话,重要的是想告诉他,那货不好就算了,不用天天去挖了,这样你会累倒的,每次要说这话题,萧萧沉默着要表达得贴切点,大成总会象看透自己心似的,说,
“萧萧,想不到你身子看着单单薄薄的挺有能耐,种出的姜很好,个头大,人人争着买,明年你当指点我经验啊,我在中间村包下几亩田,到时全种它啊。”
萧萧知道他是鼓励着自己,不至让自己困闷与寂寞,但是他的话总不多,却说到她心头泛起温暖和力量。
“成哥,我那有这能耐,你悦弄我的吧,人们都说我蠢笨的人整天迷着田地,连伟强也如此骂我。”
大成讲,
“萧萧我说真的啊,明年你得帮助我,但眼下先不说那事,你要养好伤,明年才有力气帮助我啊!”
后来秀莲跟她讲:
“萧萧,你是大成的朋友,劝导他吧,现今谁还愿意种那么多地,你不敢相信他那闷声的性格,在中间村包下了五六亩田,也不知道他种啥了,他一个人能种得来?”
萧萧吃了一惊,看他那个闷葫芦的性子,怎么倔犟起来还动了真格!
这是近过年前一个月,地里的姜早挖完卖了,从大成手上交来的收益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多,自己不相信,但大成坚持着自己也赚到了一笔钱,萧萧心里总半信半疑的,脚伤痊愈后她又给那地种上了马铃薯。
那天在工地歇息时秀莲讲的,一整个下午她都在想着这事情,夜里,孩子睡了之后,她猜想他一定也忙完一天的工作了,脚伤的时候,每天这时他都会打个电话来了解好转情况,又鼓励和赞扬她,使她在那空虚无聊寂寞的时间里感到慰藉和充实。
又让她对生活充满信心,她的脚完全好了,他不再打电话过来,摩托车钥匙是让秀莲带来的,那晚夜很深了,大成才打电话过来,对她说:
“我说你啊,萧萧,还要活出个糢样来啊!”
那时,萧萧不知说什么好,但她听得到他粗重的呼吸,他没有再说话,相互沉默了一会,“的”的轻微一声,大成将电话挂了,萧萧呆呆的拿着电话,忽然心里涌起一丝空虚与酸楚。
今晚,她拿起电话,拉出一个号码,沉思片刻,手指才在犹豫中轻点下去,通了,但不知如何,又连忙挂断了。
一会儿,电话响了,大成的电话,萧萧犹豫着,还是接了,随即就听到大成担心的问:
“萧萧,告诉我,是不是有事呀?”
萧萧略一思索,忽地语调生硬的说:
“朋友之间,没事就不能打电话问候么!”
“是,是朋友,萧萧,夜深了,我担心你那里出现不好的状况。”被她那生硬的语调一说,大成反过来不好意思了。
萧萧忽然大声地说:
“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