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高六怎么还里外不分,帮起他家的小霸王了。一旁的褚二连忙拉了拉高瑾的衣袖,想让他看清楚,他到底该和谁一伙。
高六却不依不饶。
长孙冶瞪他,他就回瞪长孙冶,毫不示弱。
有没有搞错,受伤害的是自己好吗?到底谁欺负谁?长孙冶气道:“高六你是哪一边的?”
“高琼她姓高,就算要嫁到长孙家,这也是我们高家的娘子,她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暗箭伤人!”
高琼着实有点出乎意料高六居然会站出来,不过高六一开口高琼只想叹气,这种帮腔她真的不需要。
现在是不是每个人都觉得她一定会嫁到长孙家?三人成虎,高六再嚷嚷几次,全京城都要知道她要嫁入长孙家了。
幸好王方衍此时站出来说话道:“诸位,我想这场比赛是我们红队赢了吧。”
这问题着实好,立刻转移了矛盾。本来还剑拔弩张的长孙冶和高六,全扭头看向红队。
高六终于想起来,他们输了!输了!他怎么又输给了高琼?
长孙冶想的是什么明明是自己提出谁跌落下马这队就输,可最后却是自己丢脸。他想起自己为什么要去袭击高琼,还不是她一直影响那个吐蕃人?
“你这个废物在场上干什么?今日输了都是你的错。”
这个吐蕃人是到长孙家自荐的门客,长孙冶发现他精于马球,就时常在马球赛中带着他,长孙冶靠他不知道赢得了多少场比赛。
他不该给自己一个说法?没想到这个吐蕃人竟然对长孙冶说:“我今日就离开长安城。”
“你离开长安城就够了?”长孙冶简直是要被他给气笑了,他长得很像冤大头吗?
高琼听到吐蕃人这句话给了他一个,你还算识相的眼神道:“我记得我当年跟你说的是让你离开大唐吧。”
吐蕃人连连点头,一脸谄媚相,用非常流利的长安官话说:“正是正是,在下要离开大唐,可不是先要离开长安吗?”
这人之前在洛阳城坑蒙拐骗,被高琼戳穿了计谋,恼羞成怒之下还想对高琼动手,被高琼一顿教训之后灰溜溜滚出洛阳。
那时他假惺惺表示要真心悔改,从此再也不踏上大唐国土。这次在长安城见到她,此人能不心虚吗?
这两人果然有些渊源!长孙冶愤怒了,收拾不了高琼我还收拾不了你了?!当下动起手来,吐蕃人只能抱头鼠窜。
不管长孙冶一方如何鸡飞狗跳一番,这场比赛毋庸置疑是红队赢了。
而最大的功臣就是高琼了。
对此,红队几人笑道:“之前我们就说,只要有高琼,我们还愁对付不了长孙冶?”
“明日起你就要和俨之一起查案子了,今日你帮我们赢了这场比赛,之后的三日他必须都要听你调遣,为你鞍前马后,把这个案子查得水落石出。”
高琼与这几人又是好一番客套。虽然这几人小的时候也吃过小霸王的亏,但到底长大了,最关键的是大家都有共同的敌人,能把高琼拉入他们这一方最好,小时候那些事跟这相比算的了什么。
不过皇室宗亲与长孙家的矛盾很少摆在明面上,大家七弯八绕都是亲戚,不涉及关乎切身利益的权利斗争时,表面功夫绝对到位。
长孙诠走过去揽住长孙冶道:“你小子不是要去平康坊吗?今夜我做东!输了这一局算什么呀?又没有彩头,你不会在意吧?之前我都输过多少次了,有次把我要送给公主的金饰都输了,我有说过什么吗?”
长孙诠是长孙冶的长辈又是新城公主的驸马,长孙冶再嚣张,也不得不给他这个面子。再说他现在也需要有一个台阶下,他这边也没几个人向着他。
于是之前还剑拔弩张的两队现在又嘻嘻哈哈笑作一团了。
众人勾肩搭背就要上马去平康坊,来庭业却向王方衍行礼,道:“明日一早我们在大理寺见。今天我便回去了。”
说完便和众人告辞后,匆匆上马离开了。
“这才什么时辰啊?就这么迫不及待?”
人群中有人喊道:“这个来六,不就是最近得了个美娇娘吗?至于连朋友也不要了,天天守在家里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美人把他迷成这样?”
众人笑嘻嘻说:“美人嘛,平康坊有的是。今夜你们看好哪个,就让长孙冶掏钱,他这么久都不出来,这一次可要给足兄弟们的面子!”
高琼与王方衍明日还要查案,自是不能与他们一道,二人落在后面。众人哄闹着相拥离开了,与他们的距离渐渐拉远。
来庭业就是那个被冤魂托梦的大理寺丞。他的家世也不简单,祖父是隋朝时的名将来护儿,父亲是柳奭的副手,时任正四品中书侍郎。
王方衍对高琼解释道:“是来兄知道我要查这个案子,特意与我方便。你放心,来兄这个人言出必行,这个案子的卷宗都在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