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位置:“就是要让她受点委屈,她才知道应该依仗谁。”
永治帝晃神的工夫,又想起了另一茬:“她这个态度?你说她师父过世的时候是不是跟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高迈又想起那双眼睛,可怜、无助却恨不能撕烂这肮脏的世道,在墓碑前哭诉着:“陛下既杀了我师父,何妨也赐死我?”那折腾的,满身的雨水裹黄泥,四五个小太监险些按不住她。
“陛下想多了,这差事是老奴亲自去办的,她师父过世前没接触过任何人,”高迈打哈欠道:“再者那孩子就是这么个性子,对谁都是这样,陛下多虑了。”
永治帝点头,直觉是自己想多了。门外廷杖刚完,五十下完全不带虚的,直打的人腰部以下血肉模糊,谢弼由人搀扶着往外走,见到扶筝更是没好气,偏这记仇的非要来揭他伤疤:“手底下人下手没个轻重,谢大人可千万莫要怪罪。”
竟是原句奉还,这小娘皮果然在报复。
“不就是五十板子嘛,本官还受的住,”谢弼由人抬着,话锋一转道:“看在同僚的份上,本官也好心提醒扶大人一句,太子嘛是个眼睛里不容沙子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办事可得把您的狐狸尾巴藏严实了,别把自个儿给玩死了。毕竟您前面那位指挥使便是折在太子手里的。”
扶筝不气也不恼:“多谢提醒,受教了。看在谢大人这么为我着想的份上,我也提醒您一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和岭南搭上线的,不过陛下要是知道了,谢大人怕是小命难保。”
谢弼脸色微变,自己本打算利用扶佑顺势取了这人性命才故意透漏消息出去引导扶佑安排人手刺杀扶筝的,反正扶筝若是真死了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还有现成的人背锅,怎么经她那张嘴一说就成了自己勾结岭南意图不轨了呢?
“扶大人,这无凭无据的话可不能乱说。”
扶筝打量他一眼不置可否,想起那群假刺客中的两个真杀手还是一阵恶寒,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