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去看,黑色的大衣衬得少年越发高大,也更显利落和成熟,他就这样安静地站在路灯下,像是浑身浴着光,笑盈盈地朝她招手。
一抹来不及涌现的笑意被闫晚很快地按捺住,她转头和身边的人告别,朝云时快速跑去,短短十来米的距离顷刻到头,闫晚肃着脸问道:“大晚上站外面耍帅,感冒了又想我伺候你?”
云时低头笑了笑,把她跑乱了的发丝拂到耳后:“你不是说马上就结束了,所以我就没进去。”
这动作语气十分自然,丝毫没有半点心虚,倒让闫晚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转身朝酒店门口看,大部分人已经走了,那个女孩子好像还在等车,沈云清见闫晚回头,和她点头道别。随后走到那个女孩子身边,大概是想送她回去。
云时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轻轻皱眉瞥了一眼那边的沈云清,又在闫晚回头前很快掩饰好自己的情绪,语气轻快:“今天开车了吗?”
闫晚回过神:“一般这种饭局多少都要喝一点,所以早上出门就没开车,这里走回去不远,要不然我们散步回去?”
云时注意到她今天穿得不多,把围巾解下来绕在她脖子上:“今晚有些冷,走到前面那个路口我们打车回去。”
这条围巾是曾仪前阵子买的,闫晚和云时一人一条,同款不同色。它还带着云时的体温和香味,闫晚伸手把它扯松一点,不明白为什么同样一件事,去年围他的围巾时,她内心毫无波澜,此刻的自己却像是要融化。
年关将近,这条街即使到半夜也还是很热闹,闫晚慢腾腾朝家走,云时迈着长腿放慢脚步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走了几步他试探着去牵她的手,有些凉,很软。
闫晚只是仰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回握,云时放松下来,变换姿势,和她十指紧扣,感受到他的动作,闫晚转身倒着走,空着的那只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得寸进尺呢。”
云时很喜欢她这些亲昵的小动作,这几乎在和所有人昭告,他是不一样的存在:“喜欢和你这样。”
闫晚挑眉:“怎样?”说着又捏了一下他的脸,松开前大拇指轻轻搓了一下被她蹂躏发红的脸颊,又碰了碰他迅速发红的耳垂:“怎么这么容易变红啊弟弟,你脸皮好薄。”
云时低头微笑宠溺地看她,任由她的手作乱,思绪不由飘远,他想到了四年前的那个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