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如意！”步阎笑着给他抱拳，“好久都不见你来我们鬼界，最近忙什么呢？”
迟当归被眼前的“男人”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地，还是京遥及时发现用仙力托住又送回她的手上。
步阎发现京遥的眼神不在自己身上，便随他眼神转过身去，看到迟当归不禁一挑眉，“当归小姑娘啊？”
迟当归被喊得一愣一愣，一脸懵圈地看着京遥。
京遥无奈开口，“步阎，你别吓她。”他把语气放柔，看向迟当归，“他是我的朋友，在阎罗殿当公务员，叫步阎——一步到位的步，阎罗殿的阎。”
步阎也听得一愣一愣，他堂堂阎罗殿鬼王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公务员了？
不过他大鬼有大量，原谅他了。
“那我喊什么啊？”迟当归用口型问。
“喊本名就好。”京遥也用口型回答。
步阎看得直皱眉，不是，你不是还没谈吗？
迟当归鼓起勇气，跟他招了招手，“步阎先生您好，我是迟当归。”
步阎秒变脸，也笑眯眯地挥手，“当归你好，我是步阎，阎王殿公务员。对了，京遥有没有给你红包啊？”
迟当归一惊，一上来就问那么私密的问题吗？
“他不会没给吧？”步阎也惊了，转身看京遥，“你三侄孙不是开银行的吗？怎么没钱孝敬你？”
迟当归听得不对劲，开银行的？三侄孙？京遥到底有几个侄孙啊？怎么感觉相差那么多啊？
京遥此时很无语，“你说完了吗？又有电话进来了。”
“行行行，我说完了，大忙人你忙去吧。”步阎叉着腰，又转身对迟当归说话，“当归啊，等我把冥币换算成人民币就给你补压岁钱。”
步阎话音刚落，京遥马上挂了电话接新的。
这次弹出来的3D大屏背景很亮很亮，和刚刚的正常光线形成了明显对比。
“九曾爷爷新年快乐呀！”头上长犄角的大眼睛女孩笑意盎然地跳起来，“在新的一年里，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一帆风顺！”
“谢谢娉歌，你也是。”京遥此时笑得很慈祥，“新的一年好好努力，争取突破自我。”
“我会哒！”娉歌穿着一身朋克风的帅气服装，高马尾长眼线，笑起来明艳又大方，她如往常一样转身看京遥所处的环境，却冷不丁看到了一脸茫然的迟当归。
“哇！九曾爷爷，这就是当归吗？”娉歌兴奋极了，“好乖好可爱啊！”
京遥扶额，“嗯，是当归。”
这次迟当归喊人的业务稍稍熟悉了一丢丢，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笑起来，“娉歌你好，我叫迟当归。”
“你好你好，新年快乐！”娉歌开开心心地笑着，随手就发了个红包过去，“当归今年高二吧？人类的高二很关键哦，好好学习！”
“谢谢……”迟当归愣愣地点头。
“那九曾爷爷，我挂啦？我和风沁约好了要今天去摩托比赛～”娉歌又蹦蹦跳跳地转回来。
“嗯，祝你们取得好成绩，再见。”
京遥的电话不少——活得太久，他的亲戚朋友太多了，关系近的会打视频电话，关系远点的就会发个语音过来，总之忙了很久才消停。
京遥身旁所有的人好像都认识迟当归，见了她都笑眯眯地喊她一声当归，送她一些小礼物。
迟当归虽然社恐，但在关键时候还是能打的，每一位打视频电话过来的鬼神她都打了招呼，记住了脸和姓名。
“大人你的朋友好多啊。”在京遥确定不会再有鬼神跟他打电话后，迟当归才彻底放松，卸了力气躺在小沙发上。
迟当归没说的是您的辈分好高啊。
“嗯，是有些多，不过他们品格都很好。”京遥笑了笑。
“肯定的啊，人以群聚，鬼神也是一样的。”迟当归笑着抬头看他，“您的朋友肯定不差。”
说到这儿她有些好奇，坐直了身子，“不过我平常从来没见过他们，也没见过一般的鬼和神……是因为学校里有屏障吗？”
京遥一顿，“是我提前打了招呼，让他们尽量不要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可能会害怕。”
迟当归睁大眼睛，“怎么会呢？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啊，我不会怕的。”
“那等今年的神聚日鬼聚日，我带你去看看吧。”京遥想了想，说。
“神聚日鬼聚日？”
“可以理解成神和鬼的中秋节，要一家团圆的。不过我们是整族都要在一起见面。”
“会不会有很多很多鬼神啊……”迟当归有点怕了。
“嗯，是有些多，不过他们都挺有距离感的，别怕。”
迟当归点点头，心里升起了点点期待。
神聚日举办的日期要早于鬼聚日。
在神聚日之前，京遥带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