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绝不踏入风清门半步。”
沐遥之看着陆栖竹,不明白陆栖竹为何如此执着,她眼中情绪不明,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劝诫道:“你其实又何必再纠缠呢?木遥遥以命相换,就是希望你重获自由,好好看看天大地大,你又何必画地为牢把自己困在原地?”
陆栖竹怒道:“你懂什么?”
“我确实不懂,我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她?是觉得她死了一次不够,要再让她魂飞魄散一次?”
“胡说八道,我是……”陆栖竹下意识的反驳,只是话说了一半,却忽的顿住。
“是什么?”沐遥之凛然开口,帮陆栖竹把他未尽的话补充了完整:
“你是想说你喜欢她?还是想说你后悔了?”
陆栖竹当即怔住,目光躲闪,不敢直视。
“我……”
陆栖竹刚想要开口,却被沐遥之打断了。
“不是我说,你一个堂堂上古邪龙,被你喜欢也算是倒霉,费命得很。你哄着骗着叫人家把一颗真心交给你,得手后却撒手远去说只是为了法宝。人活着的时候你觉得人家不配喜欢你,然后人死了,你又哭着喊着要将人家复生。你当这是在玩过家家?亦或是你觉得真心不值钱,容得了你一次又一次糟践?还是你觉得人命如春草,割了一茬还有一茬?”
沐遥之嘴上不饶人:“你愿意弥补,也得看对方答不答应,一厢情愿只会叫人作呕。”
陆栖竹只觉得沐遥之的话字字都戳到了他的痛处,他无从辩驳也不敢面对,他只能无力的怒斥:“闭嘴!”
沐遥之偏不闭嘴:“实话告诉你吧,我不懂什么重生之术,就算我懂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木遥遥已经死了,那日的天雷那般凶悍早就将她打得魂飞魄散了。”
沐遥之说这些话,一半是发自真心,心有怨气,另一半也是因为她不想给陆栖竹留下任何希望。
木遥遥的确是不会回来了,也不再爱他了。
她永远不会让陆栖竹知道她就是木遥遥的,不如让陆栖竹以为木遥遥早就死了个干净。
这样他也能早早放下,去自由的过自己的生活。
沐遥之轻轻笑了一声:“就算还能侥幸寻得木遥遥残魂,我想她也不愿意看到你的。爱一个人,又何必生前虚情,死后实意?这般的爱意,倒真叫人害怕,我怕木遥遥是承受不起的。”
她当真是不想和陆栖竹再有牵扯了。不管是作为木遥遥,还是沐遥之,都不想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陆栖竹和她三百年前会走到刀剑相向的地步,随后双双丢掉三百年前的记忆。
可事已至此,忘了就忘了吧,她已经不想知道了。或许她三百年前对他有亏欠,可这一世她也付出了两条性命,她不欠他什么了。
她承认,喜欢一个人没那么容易忘掉,她自然没这么快将陆栖竹全然放下。
可经历了这么多,她也很难像以前一样纯粹的喜欢他了。
可若是一份喜欢掺杂了太多东西,比如性命,比如过往,比如爱恨,那这份爱意还能如初吗?
不能了。
哪怕是他陆栖竹,若是知道了木遥遥就是他最恨的沐遥之,他还能喜欢她吗?还能做到像现在这般不管不顾不要命一般的寻她的魂吗?
沐遥之可没有这个自信。
所以,让一切到此为止,对她、对陆栖竹,都是好事。
沐遥之的话字字诛心,陆栖竹一时间僵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心里清楚,沐遥之说的话,每一句每一句都是对的。
他当初欺骗利用木遥遥那么久?即使后来反悔了,难道就能掩盖当初犯下的错吗?不能。他从一开始就错了,后面的路无论怎么走都是难以回头。
更遑论木遥遥临死之前,他还对她说了那样的话。不用沐遥之挑明,他也知道,木遥遥最后是恨他的。
“当年是我从山下把她捡回来的,我也算她半个师长,我是不会把她再交到你的手上的。”说到这里,沐遥之闭上眼睛,深深叹口气:“陆栖竹,就当我求你,你放过她吧,也放过你自己。”
陆栖竹心里最隐秘脆弱的地方霎时间被沐遥之用话扎得满是窟窿,陆栖竹立在原地,默了很久,才开口,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求我?放过?”
放过她,这话说得太重了,重得陆栖竹有些承受不住。
陆栖竹闭了闭眼,随即冷笑了一声,睨向沐遥之:“你又有什么立场求我放过?”
“我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陆栖竹说:“但是你又在这装什么好人?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话?”
“你明知那日在仁泽宗杀了数千人的人不是我,还不是把脏水泼给了我批着除魔卫道的名义来围杀我?”
陆栖竹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讽和不屑:“就像三百年前,对外号称将我绞杀,实则还不是将我抽筋扒皮的利用了个干净,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