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在他们眼前。
一霎他们的目光纷纷凝固。死一般的静寂。李铭浑身颤栗,忍着剧痛挤出几个字。"滚——出去!″
被抛置一边的小菊终于有力气爬起来,她惊呼一声扑上来,扯过衾被盖在郑怜身上。
一片急促后撤的步履声。
手下给李铭粗略包扎一番,而郑怜也由小菊穿好衣服,两人被扶被抬地弄上马车,送回各家。
我的眼睛跟随着他们。
李、郑当家人都表现得悲痛欲绝,气愤难平,暗自请了大夫。尔后,两家都紧闭大门,不放人出入,不走漏一丝消息。
我不知道这昏事会不会凉,但小菊回宅后就失去了踪影。
她再怎么忠心耿耿,一个见过主人最不堪回首场面的婢子,怎么可能让她活下去?
我通过蜘蛛,夜枭的眼睛,看见她被活活捂*死在暗室,连夜埋在了乱葬岗。
丝毫不可怜。
我竖起一条腿,坐在高高的屋脊上,望着周围鳞次栉比的房屋,星星点点的灯火,远远传来一两声犬吠。
我看见李铭整夜哼叫,大夫设法保住他的性命,但他再守不住他的傲气。
而郑怜一夜后苏醒,要死要活,近乎癫狂。两家都对李素深恶痛绝,恨之入骨,甚至派出私兵、暗卫,到处查找他的踪迹,欲除之而后快。
他们能轻易夺取别人性命,把别人逼上绝路,却不容自己的珍物被夺走。何其可恶,何其可笑!
我望向昏黑的夜色,一阵冷笑。
"主人,要不要来一杯?"一个部下跃上屋脊,捧上酒器,"庆贺庆贺?"
看一眼□□的液体,真是一点趣没有。
"我讨厌酒。"
有啥好庆贺的?骨子里厌恶之极,无聊之极。
突然,好想喝茶。
姜荑煮的茶汤,除了大茶叶就是盐,粗糙、简陋得很,难吃极了。但再苦的茶,也好过酒吧。
我坐在雨夜的房顶,听着雨水敲瓦,无聊透顶,很想,在火炉上沸腾的茶。
残灯灭,雨将歇。
暗角中,幽魂魑魅;荒芜处,怨灵?魉。
冤孽情债,尸*骨无数,我从不缺吃食。
(待续)
(2023年12月19日12:17首发晋#江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