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怎么不打个招呼就回来了?王爷呢,怎么不陪你一道?”长嫂问的含蓄。
姜母就直接多了,“可是在王府受委屈了?安王欺负你了?”
姜阿沅感受着长嫂和母亲的关心心里很是受用,她连忙解释,“没有没有,王爷听说我想家了便让我回来看看,我在王府一点事情都没有。王爷这几日受了伤不便出门,所以我就自己回来了。”
“那就好,”姜母提着的心落了地,“想家了就时常回来,咱们家不怕那些流言。”姜母拍了拍姜阿沅的手,眼中有泪光。
“娘您别哭呀,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我在王府过的真的挺好的,原本王爷让我回来住些天的,但他受了伤,行动不便,没有人照拂,我今晚上还得回去照看他。”
“娘,阿沅看起来这些日子就过的很好,您就别担心了。”
姜阿沅连忙同长嫂将母亲劝回屋里去,连声逗姜母开心。
姜适和姜和颂都不在家,姜阿沅也不遗憾,反正日后她还是可以经常回来,下次选个爹爹和兄长休沐的时间回来,或者干脆住上几天。
在姜府待到下午,姜阿沅看着天色渐晚就坐上车回府了。
回到王府时,晏离正靠在床头吃药。
姜阿沅进门就闻到苦涩的药味皱紧眉头。
她忙洗了手,从床边的柜子上取了块糖放进口中,又拿了一块递给刚放下碗的晏离,含糊不清的说,“王爷要一块吗?”
晏离就张开了口。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这些日子被姜阿沅喂惯了,晏离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他很快反应过来,闭了口,伸手接了过来,道了声“多谢。”然后将糖放进口中。
姜阿沅若无其事地说了句,“不客气。”然后逃也似的,叫了宁朱过来给她沐浴更衣。
宁朱过来时告诉姜阿沅,林思溪回了信,说她没有收到赏菊宴的帖子,若是姜阿沅需要她就过来陪姜阿沅一块去。
每个帖子可以带一两人同去,林思溪往年蹭姜阿沅的帖子去玩过一次,她以为只是单纯的看花,喝酒,吃蟹。
没想到居然每个人都要作诗,还会被当众朗读,林思溪当然不会做不出来,但她觉得没意思极了,自那之后再也没有主动提出去过。
林思溪既然没收到,姜阿沅便也不准备勉强她。
每日在王府也有些无聊,有个赏菊宴姜阿沅还是很想去凑热闹的。
赏菊宴这天很快就到了,姜阿沅还算新婚,宁朱和清霜给她搭配了大红色的衣裙,没有过多的装饰,只配了同色系但小巧剔透的红宝石发钗和耳坠。
晏离还被姜阿沅勒令在床,在一旁目睹了姜阿沅的打扮过程。
穿着红色衣裙的姜阿沅让晏离想起新婚那日的盖头,他看着姜阿沅目光愈深。
姜阿沅站起来回身就对上了晏离的眼神,和当日她在盖头下被吓到的眼神一样,姜阿沅被惊得后退一小步撞到椅背上。
椅子被撞的声音将晏离惊醒,他抬头看到姜阿沅有些受惊的表情,“怎么了?”
晏离和她对视的眼神温和平静,姜阿沅觉得自己刚刚可能是看错了,“无事。我刚刚想到了些别的事情,一时走了神。”
“你这样打扮很好看。”晏离认真地夸奖她。
姜阿沅脸像是被衣服染了色,她装作低头看衣服避开和对视,怕被他看出来自己脸红。
“多谢王爷。”
姜阿沅带着宁朱一起去了宴会,她到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赶到了。
安王府的马车很大,姜阿沅刚一到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眼神。
和安王府扯上关系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在场的人都隐隐避免和姜阿沅接触,姜阿沅没有感觉出来,因为平时她也和这些人不熟悉。
姜阿沅环顾了一周,并没有什么她熟悉的人,她随意看了看就带着宁朱往里面走。
举办宴会的地方是京城中一个很大的花园,名为秋霜园。男女宾客都在这园子里,中间用屏风隔开。里面此时摆满了各种花,以菊花的种类最多。
姜阿沅很喜欢花,几乎所有种类她都很喜欢,因此虽然不爱参加宴会,但赏菊宴她总是喜欢来。
前些年见过一次墨菊,她特别喜欢。还动了在府中栽培的念头,但听闻特别难照料,她才放弃了在自己家里种的想法。
众人还在忙着寒暄,园中人并不多,姜阿沅沿着栽花的小路慢慢走,她想看看今年会不会有自己没见过的新品种,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哟,这不是安王妃吗,听闻你前两天被安王府赶回了娘家,最后自己厚着脸皮又跑回安王府去了,真是有够丢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