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宗。
这就很离谱了。
要知道景山宗要人没人,要资源没资源,说是三流门派都算抬举了。
而黑三分明已经是妖怪境巅峰,距离大妖境只剩一步之遥。
这等强力的仙家,无论去到哪个宗门都会受到上
宾礼待。
袁玉堂想不通他为何愿意屈尊降贵要加入景山宗。
美艳道姑紫鹃幽幽一叹,忍不住风情万种地白了做事鲁莽的黑三一眼,施施然起身款步走到黑三身边,先是向袁玉堂福了一礼,娇声解释道,“掌门真人莫要多加揣测,黑三他只是仰慕真人风采,所以才会斗胆请缨。”
袁玉堂闻言一怔。
答案居然是仰慕自己?
自己有什么好仰慕的?
似乎看出了袁玉堂的疑惑,紫鹃秋波暗送地轿嗔道,“看来掌门真人对自己做过的惊世之举没有太在意,故而才会有所疑惑。真人出道以来,先是在桐山关战场单枪匹马杀穿独步天下的狼族大军,再力斩大妖分身挽狂澜,而后又在寿山宴会上一语成谶,金口玉宪敕封横河猴妖为齐天大圣,助其接连破境,再在擎天峰上一鸣惊人,以凡人之姿力挫妖王……”
“……真人种种逆天之举,寻常术士若得其中就足以傲视同辈……”
“如此解释,不知能否打消真人疑惑?”
袁玉堂彻底惊了。
听紫鹃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居然做过这么多惊世骇俗的举动,简直了!
见到袁玉堂疑惑渐消,紫鹃微不可查地妩媚一笑,悠扬行礼道,“奴家也愿拜入掌门真人麾下,请真人成全~”
一直沉默寡言的常飞也离座而起,来到袁玉堂面前言简意赅地沉声道,“常飞也欲加入景山宗。”
看着眼前三个实力强横的仙家主动要求加入门墙式微的景山宗,袁玉堂莫名感到血脉沸腾。
前世看多了网络里主角王霸之气侧漏,小弟们哭着喊着要抱大腿的恶俗桥段,每当看到类似的剧情总是嗤之以鼻。
但是当自己亲身经历时,那种感觉……真的好爽啊!
三位仙家也不催促,他们有自信的本钱,坚信袁玉堂肯定不会推辞。
果不其然,半响后袁玉堂回过神来,喜不自胜地上去一一搀扶,嘴里连声道,“承蒙看重,承蒙看重,贫道不胜惶恐……”
本来袁玉堂还在头疼该如何短时间内加强宗门的实力。
毕竟经营宗门不同于孤身行走江湖,单靠他一人是撑不起一个宗门的发展壮大。
想要发展壮大,人才储备,修炼资源等等一系列的建设千头万绪。
没想到刚瞌睡就迎来枕头,黑三他们的加入,无疑像一针强心针,甚至可以当做典型宣传来吸引人才。
只是兴奋过后,袁玉堂很快就冷静下来。
尽管紫鹃三位仙家说得很诚恳,且在古代时间仰慕风采主动加入的事迹也不少,但是袁玉堂却不准备全信。
人心尚且隔着肚皮呢,天知道非我族类的仙家会不会另有图谋。
不过当下他并没有担心,他自信有自己的坐镇,足以灭绝三位仙家的异心。
当即笑容不减地说道,“能得三位相助,本宗必定名扬四海,震慑寰宇。”
“也罢,贫道便敕封三位为护法长老,以后绝不亏待!”
紫鹃三人对视一眼,欣喜道,“诺!”日上三竿,晚春的娇阳火辣辣地炙烤大地万物。
但是叶良辰的心里却一片冰寒。
此时他正在景山之下趔趄渡步。
与上山时的志得意满不同,如今他脸上红一片黑一片,且身上衣物不翼而飞,赤身**地抱着膀子哆嗦。
袁玉堂没有杀他,却比杀他更羞辱人。
没有哪个文人能忍受得住被人扒光衣服赶出门的奇耻大辱。
泪水在眼眶打转,心脏一阵抽搐,叶良辰甚至想到自杀。
“哈哈,兄弟快看,有人不穿衣服在裸奔……等等,特么的是公子,出事了!!”
山脚下停着一辆马车,车夫和一个清秀的书童正在闲聊,突兀间看到有人赤身**而来,正准备看乐子吃瓜。
不曾想吃瓜吃到自己公子头上,这就很离谱了。
书童和车夫冲到叶良辰身边,一时间不知所措。
见到熟悉的奴仆,叶良辰浑噩的头脑总算略微清醒点,语含冰霜地寒声道,“把衣服脱下来!”
书童恍然大悟,手忙脚乱地脱下衣服批到叶良辰身上。
车夫眼睛都红了,所谓主辱臣死,如今主人被人如此羞辱,他哪里忍得住,当即怒吼道,“公子,是哪个挨千刀的敢这般羞辱于您?小人要将他碎尸万段!”
叶良辰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狞声道,“闭嘴,现在马上启程回州城!”
“公子……”车夫好似犹不甘心地囔囔道。
不料他这番假情假意彻底惹毛了叶良辰,猛地暴起对他拳脚相向,边打边发泄道,“就你忠心,就你能耐是不?你不就是想看本公子的笑话吗?我让你笑,你再笑啊!!”
车夫被打懵圈了,也不敢躲,只能抱头哀嚎当个出气包。
足足打了大半个时辰,手上的皮都破了,累得半死的叶良辰才舍得停手,喘着粗气对噤若寒蝉的书童厉声道,“今天的事情给我烂在心里,如果让本公子听到丁点的闲言片语,决不轻饶!”
书童从来没有见过叶良辰如此暴怒,吓得脖子一缩,赶紧连声应是。
叶良辰回头看了一眼山上隐约可见的建筑轮廓,咬牙低语道,“好你个景山宗,好你个袁鱼机,今日之辱,来日必定万倍奉还!”
说完犹不解气地踹了一脚地上装死的车夫,大吼道,“还不快滚去驾车!”
皮糙肉厚的车夫不敢多嘴,灰溜溜地起身去赶车。
殊不知山下的一切都尽收袁玉堂眼底。
……
“你为何故意折辱那富家子?”孙黟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