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亭阑对她的话倒是信了半分,李星竹和邬尘泽明面上还是曾有婚约的未婚夫妻,如果她不想暴露那么早,还是离邬尘泽越远越好。
“安神药。”苏亭阑伸出手。
李星竹扯着身上的衣服,将褶皱一一抚平,听到苏亭阑的话,抬起头瞪大了双眼:“不是吧,你说真的?”
苏亭阑抿唇,看了一眼房门:“明日魏明定要大做文章,师姐今日需要好好休息。”
李星竹跟着他瞥了一眼:“他俩一时半会儿应该是说不完吧……毕竟我们魔族那伙人还挺疯狂的,这次十有八九不会错过机会,姐姐估计要和徐鹤轩说个通宵。”
苏亭阑脸色沉下来,看着李星竹的眼神满是不善。
李星竹立刻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小药瓶举过同头顶:“嗨呀,别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我嘛,我和你们可是一伙的!”
苏亭阑:“若非师尊捏着你的命门。”
李星竹羞涩一笑:“什么命门啦,我可是魅魔,这辈子只会为美人折腰~”她话音还未落,感受到脖子上骤然收紧的灵力,立刻改口,“命门,对,我怕死了!”
苏亭阑收回手,看着她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垃圾:“离师姐远点。”他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但语气明显在威胁。
李星竹立刻摇头噤声,不过她还是不怕死地好奇道:“就因为你师尊说她是你命定的道侣?这也太……”
它们魅魔向来喜欢随性而为,尤其是感情这回事,它根本没办法想象居然真的有人因为一句话还……喜欢上了?
苏亭阑斜她一眼,没说话,眼神却柔和了片刻。
自然不是,他等她很久了。
不过这些事就没必要和旁人说。
-
屋内,
和李星竹想象中的激烈讨论不同,一室安静,姜怀疏和徐鹤轩对饮了三杯茶,徐鹤轩才幽幽开口:“师妹,怎么看?”
姜怀疏皱眉:“不知道,三年前就不知道那些人的目的,或许他们的目标已经换人了?”
徐鹤轩捏紧茶杯:“说起三年前,师妹的旧伤……”
姜怀疏动了动自己的肩膀:“早就没事了。”
“魔种入体不是小事,若非姜师叔在中古秘境遗失,我说什么都不会愿意你出峰。”
姜怀疏:“害,你和师尊都是关心则乱。”
徐鹤轩眉梢微动,看向姜怀疏,就听她继续说道:“躲根本不是办法,师尊道法特殊,早晚飞升,你又要修炼又要负责门内事物,忙得不可开交,你们还能护着我一辈子不成?”
徐鹤轩盯着她:“如何不能?”
他的眼神极为认真,眸子深邃宛若一汪深潭,让人看不清里头的情绪。
四目相对,徐鹤轩心脏漏跳半拍,率先移开目光:“不只是我,掌门师伯,还有覃长老他们都会护着你。”
姜怀疏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所以我更不能辜负你们,若魔族真的卷土重来,有我这个诱饵,你们也好早做打算。”
“可……”
姜怀疏笑道:“好了,师兄怎么还磨磨唧唧的,这事儿咱们不都商议过了。”
徐鹤轩抿唇长舒了口,这件事本就是与其他长老们商议清楚,他就算在这说破嘴皮子也无济于事。
他看着姜怀疏无所谓的模样:“师妹从七岁来到剑阁,也有十三年了,就不曾好奇自己七岁之前的生活?”
姜怀疏微微一顿。
七岁之前?
她清晰地记着自己是加班猝死,然后穿来了这个世界,一睁开眼就躺在姜成玉的飞舟上。
她没有原主的记忆,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姜怀疏曾问过姜成玉,姜成玉倒是也没有阻拦,只说是在萍水河边捡到了她,本来都没了生息,不知为何又顽强活了过来,姜成玉见她求生欲这么强烈,又有修仙的天赋,就带她来了剑阁。
姜怀疏还曾托人去萍水村打听过,村中确实有一个叫萃萃的女孩,父母上山打猎葬身野兽腹中,萃萃独自一人,只能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直到七岁的时候突然失踪,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姜怀疏当时并未完全相信,但是多方佐证,她大概真的是那个死在了萍水河边的萃萃。
毕竟萃萃这两个字并不算常见,村子里更常叫小姑娘“翠翠”,而巧的是,姜怀疏上辈子小名也叫“萃萃”。
根据穿书定律,再加上后来有系统作证,姜怀疏对此深信不疑。
“我曾问过师尊,也去调查过。”姜怀疏叹了口气,“我……父母早年死在了野兽口中,后来遇到了师尊。”
徐鹤轩若有所思:“是嘛……”
姜怀疏:“怎么?师兄好奇我的来历?”
徐鹤轩皱眉:“师妹就没亲自去村子里问过?”
提起这个,姜怀疏更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