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陛下不是吃得挺开心的吗?”
霍袅袅淡淡道:“你不明白,他来我这儿,并不是为了好吃的。”
银萍:“那是为了什么?”
“你猜?”霍袅袅露出狡黠的笑容。
银萍:“娘娘,不管陛下他是为了什么,可是他确实来了啊。”
霍袅袅眼底带着落寞:“嗯,我知道。”
正说着,外面的内侍却报道:“沈婕妤求见。”
霍袅袅一听这个名字,条件反射地说了句:“不见。”
内侍互相观望着:“那,用什么理由呢?”
霍袅袅道:“就说我头疼、胸痛,身上到处都痛。”
银萍上前道:“娘娘,这火锅味儿都飘到宫门外了,怎么能让沈婕妤相信您是病了呢?”
霍袅袅“啊”了一声:“总之就是不见,烦。”
银萍笑笑:“娘娘,别这样。当皇后可得有气度。”
“好吧,见。”霍袅袅叹气,“我就看她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内侍们把火锅桌子给撤了,霍袅袅正襟危坐于坤宁宫大殿的主位之上。
通传后,沈宜人很快进殿了。
她坐于下堂,眼神不卑不亢地看着霍袅袅。
这眼神看得霍袅袅有些难受。
对峙了半晌,霍袅袅咳嗽一声:“沈婕妤,有何事请直说吧。”
沈宜人:“听说陛下最近常来娘娘这儿吃饭。”
霍袅袅:“嗯,怎么了?”
沈宜人:“我是来向娘娘表达感激的,我身怀六甲,无法照顾陛下,多谢娘娘替我照顾陛下。”
果然,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怎么,难道司马邺是你一个人的,来吃了几次饭还要感谢的吗?那按平常司马邺去你那儿的频率,我岂不是得感谢你八辈祖宗?
霍袅袅道:“这倒是不用了。”
沈婕妤道:“要的。我还为娘娘准备了礼物。”
霍袅袅:“???”
沈婕妤身后的小宫女端上了一座南海玉髓。
霍袅袅:“沈婕妤,你什么意思?”
沈婕妤:“没有旁的意思,就是来感谢娘娘。”
霍袅袅正色道:“沈婕妤,如果你真的是来感谢我,感谢我已经收到了,礼物就不必了,这宫中没有皇后收嫔妃礼物的道理。”
沈婕妤道:“既如此,娘娘,我就不多叨扰了。”
霍袅袅对银萍道:“送沈婕妤。”
坤宁宫外
沈宜人的指节紧紧地抓着手帕,眼神也不似往日那般柔媚,透出几丝厉色来。
兰香看见主子的神情,连忙柔声安慰道:“娘娘,别生气了,气大伤身,伤到了龙胎可怎么好?”
沈宜人却并未入心,只是对兰香低声说道:“别跟着我,我自己走一会儿。”
兰香只得担忧地看着她的背影。
太医院转角的游廊中,一个身着披风的女子正在等待着谁,神情颇为焦急,倏忽,一个小药童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一捆药包。
他将药包转交给女子,叮嘱道:“这是师傅让我给你的,一次5钱,只能少服,不能多服。”
女子点点头,拿起药包就离开了。
小药童在后面继续提醒,放大声音道:“一定记得啊,只能少服,不能多服!”
声音还回荡在游廊中,那人却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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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的洪灾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堤坝得到加固,灾民也被转移到了粮食充足的州府,当地正在重建防洪设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百姓们都盛赞皇帝治国有方。
但司马邺明白,这一切还要感谢一个人,霍袅袅。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霍袅袅甚至在这件事中起到了绝对作用。
这段时间以来,他频繁地去坤宁宫,去见霍袅袅,就是为了在霍启的心中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以减少政务上的阻碍。
但他的行动远不如霍袅袅的一句话重要。
之前他也这样做过,可是霍启并不会因为他对霍袅袅一时的宠爱就相信这个女婿是真的对霍袅袅好。
霍启只相信自己女儿的话。
霍袅袅在这段时间里不停地给霍启写信,说司马邺对自己很好,天天都来自己宫里,还赏赐好多东西给自己,带自己到处玩。
其实他并没有。
他只是在用膳时分过来坤宁宫吃点东西,其余时间都在御书房处理政务,有时候还去看沈宜人,但她还是替自己遮掩过去了。
以前的霍袅袅可不会这样——她只会对霍启添油加醋地说自己的不好,然后霍启对他的印象越来越差,他在政务上逐渐被这个辅政大臣掣肘,事情越来越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