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又香又臭的味道来源,四处不见,意识到只有姜怀漠手里的食盒可能有吃的。
宴甫大惊:“将军,嫂子亲自给你做的,你你你你你你,你竟然不吃?!”
姜怀漠在想这还能不能吃。
宴甫恨不得上手去夺,被他躲开。
宴甫控诉:“将军,你枉顾嫂子一番好心哪!”
“……”
实际上,姜怀漠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然而这点破事让一个少年说出来实在让他丢脸。
于是他故作高冷地看了宴甫一眼,转身离去。
身后的宴甫替他忏悔:“唉,日后我若是成婚,定不会如此对待我的妻。”
“……”
姜怀漠感觉自己走错了,应该回去补一拳再走。
快到将府时,他看四下无人,还是打开食盒,饭菜虽冷还有怪味,但看样子还是能够入腹的。
于是他动筷快速吃起了这顿冷饭。
味道还是美味。
若是她刚送到他手里就吃掉的话,应该会更美味。
他吃得快,不一会儿食盒就见底,没剩一粒米之后,他随意擦了擦嘴就若无其事地回府。
没想到面前出现了一个提灯身影。
他僵住了。
柳晚意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
姜怀漠不清楚她看到没,不吭声。
柳晚意走过来,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又看向他的脸。
她忽然伸手为他擦了擦嘴。
她的衣裳柔软,被夜风吹得微凉,姜怀漠有些不习惯,偏头躲开了些。
他现在是确定她看见了,但又不确定她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生气了,他又该怎么办?
柳晚意勾起嘴角,“夫君,这饭菜放到现在都冷了,为何不进府再吃?”
姜怀漠咳嗽一声,试图解释,“我……”
柳晚意很是善解人意地说:“晚意知道夫君平日甚忙,方才不小心撞见,已经知道你是忙忘了,只是天气不好,这饭菜放到晚上不怎新鲜,夫君何不拿进来让晚意倒掉为你做新的饭食?”
他皱眉,“再做新的?那你岂不是又要劳累。”
“为夫君做饭是晚意的荣幸。”
她弯腰从他手里拿走食盒,再抬头看他,有些嗔怪地道:“夫君,为了你的身体,日后可不要再吃冷掉的饭菜了。”
姜怀漠点点头,她便用灯照亮了前路,转头温柔地笑道:“夫君,我们回家吧?”
她这一笑,让姜怀漠又发现了她新的一种美。
方才让她看见自己偷偷吃饭,他有些尴尬,见她甚解人意,他也不便迟迟不说话冷了场。
于是姜怀漠问道:“你怎会在这里?”
“我见今日夫君你回来得比往日晚,怕你为了公务不顾身体,便出来找你了。”
姜怀漠见她身形袅袅柔柔,许是因为太晚了,头发也没梳,偶有散乱的发丝被风吹起。
往四周看,竟无人在侧。
他皱眉:“你一个人就出来了?也不怕夜深有心怀不轨的人?”
又想起上次她乘坐马车都能遇刺,心情更不好了,“莫非你为了找我把自己置于险境?因小失大,实在不值。”
柳晚意听完他的话,为自己辩解:“夫君,我深深记得遇刺那日,也不敢懈怠,只是远远的看见这有个人,不知是不是你,才让下人在远处,我自己来看的。”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她朝前方指过去,能够看见约摸十几人在不远处对这边探头探脑。
姜怀漠还是不依,“就算有人陪伴,你也不该让他们站如此远,你知不知道方才你照灯过来,若我是歹徒,此时你已经不在这了。”
今夜他话实在是多。
柳晚意察觉到他的担忧,深觉太过多余,得想想办法让他闭嘴。
她转过头,微微歪着,“可是夫君你不是在这吗?你怎会是歹徒呢?就算你是歹徒,我是你妻,也只能依了你。”
“你…”姜怀漠有些生气,又不好说重话。
柳晚意见他激动,不慰反笑:“我什么?”
姜怀漠眯起眸,觉得她好像变了。
以前她沉闷冷淡,不会这么放肆,可是现在,不仅学会了和他犟嘴,还会肆意惹怒他了。
怎么说好了相敬如宾,这架势却不太像。
他面上好像一派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感觉像是猫抓,难受得很,没法疏解。
他深呼吸,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柳晚意见他终于住嘴,终于肯放过他,和一种家仆会合,朝着将府走去。
到了将府,他们一同去探望虞夫人,得知虞夫人已经睡下,便回到自己屋里,柳晚意早已沐浴完了,等到姜怀漠沐浴完,她已经安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