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拉,因为传闻那位小公主对阳光过敏,但她不能笃定,于是她请美狄亚帮忙,让自己带着记忆投胎到了西戎郡王妃的肚子里,作为西戎郡主出生,希望作为王室成员可以多打听到一些消息。然而不太幸运的是,在她成长的过程中,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她偶尔听到一些民间的流言蜚语,说西戎郡王府的云瑶郡主就是当年那位夭折的小公主,并不放在心上。郡王府除她以外,还有一位与她一母同胞的兄长,从小与她一同长大,感情还算深厚,但十岁那年便随郡王戍守边关去了,她已经多年未见,只有书信往来。此外的两位姐姐,是郡王纳的妾室所出,素日里一同学习玩耍,但年龄却与那位小公主对不上,也并未发现惧光的特点,应该也不是。此外,再多的消息便是一点没有了,宫里宫外都对此只字不提,仿佛西戎国从来没有长公主这个人。
美狄亚来信说,她认识的一位东方的神给了点消息,让她去探探寻芳阁若芙姑娘的口风,这位若芙姑娘似乎也有惧光怕光的毛病。野利云谣一是惊讶此人刚刚就在自己眼前,竟不知她与莉拉有何关系,此刻仔细回想,才注意到这位若芙姑娘一直戴着面纱,很可能是为了遮阳,另一方面也庆幸此人就在自己面前,免去了找寻的功夫。于是简单收拾了一下,看了一眼窗外日头正毒,拿着伞准备出去找人。
云谣的真身芭芭拉是只夜妖,对阳光虽不过敏,但也不喜日头。寻芳阁的春娘告诉她,若芙姑娘刚回来,这会儿才告了一月的假,去湘竹楼寻明月姑娘了。云谣琢磨着湘竹楼应该也是个类似于青楼什么的地方,这明月姑娘,估计就是若芙的知己好友。于是她谢过春娘,打着伞准备去湘竹楼寻人。
湘竹楼并不难寻,但出乎云谣意料,湘竹楼是个南风馆,明月也并不是楼里的什么艺伎伶人,她打听了一下,只知道明月姑娘是湘竹楼里的柏鹤公子的好友,经常来此处寻柏公子玩。于是她只需要点下这位柏公子的牌,就可以见到明月姑娘,只要见到了明月姑娘,就可以见到若芙姑娘,说不定他们仨正在一块儿说什么知己话,那就刚好了。于是云谣爽快地掏出银子,却被笑着告知,柏鹤公子到这个月月末的牌都已经点出去了,姑娘约下个月的吧。
云谣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这位柏公子这么抢手,正想问问能不能加点钱给她插个队,就听到少女爽朗的笑声从楼上传来,她抬眼望去,看见两女一男正说说笑笑地从楼上走下来,一位少女一袭粉色长裙走在最前面,戴着面纱,头上戴着一顶带纱的帽子,但透过面纱还是能看出来,正是她才打过照面的若芙姑娘,此刻正用手掩着嘴,嗤嗤笑着。另一位少女扎着双髻,额上挂着月牙形状的银质额饰,穿着明黄色的长裙,一笑起来脸上就有两个酒窝,长相俏丽可人,看着就古灵精怪,边说着什么边伸手拍打着后面跟着的那位公子,看起来是在拿对方打趣儿。被黄衣姑娘打趣儿的公子一袭浅蓝,相貌清秀,风度翩翩,身材颀长,背上背了一把古琴,对着黄衣姑娘的玩闹似乎也并不在意,只是用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嘴里微笑着说着什么,似乎在让她不要闹了,看起来倒有着读书人的文雅气质。云谣估摸着这两人便是明月姑娘和柏鹤公子。
云谣想上去攀谈,又觉得自己突然这样上去会唐突了三人,正踌躇着,就见若芙姑娘就到自己面前,俯首作揖,泠泠说道,“若芙方才有眼无珠,不知是三皇子妃驾到。刚刚春娘派人前来告知若芙,说三皇子妃来湘竹馆寻妾,不知三皇子妃是有何事?”云谣估摸着定是自己门口那一众奴仆过于惹眼,春娘又听见尹伊走时吩咐那些奴仆的话,这才认出了自己,但这样更好,她就可以直接问了。
“倒也无事,只是,”她顿了顿,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要怎么开口,“有一事想请教若芙姑娘,我听闻姑娘不喜光,恰巧我也不喜,我自出生便惧光怕光,在西戎看了无数名医也未能医治好。我想着若芙姑娘乃东夷名魁,虽是不喜阳光,但素来达官显贵的邀请怕是管不了姑娘的天气,想问问姑娘是用什么法子去克服对阳光的不适呢?”
若芙本来以为这位三皇子妃是因为三皇子的事来找她麻烦的,却不想开口所提竟是她惧光一事,她下意识地看向明月,明月此刻也已经走到她身边,朝云谣作了揖,笑着说:“问三皇子妃安,我是若芙的挚友颇超明月,回三皇子妃的话,若芙的病是打小就有的,但十二岁那年幸蒙高僧相助,因此素日里只要戴着面纱、不在艳阳天里久晒,便无什么影响。因此,知道若芙有此疾的人甚少,不知三皇子妃如何得知?”
若芙看向明月,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你姓颇超?你和西戎颇超一族是什么关系?”
明月毫不胆怯,她身后的柏鹤走上来,似乎想挡在她面前说点什么,但明月没有给他机会,接着从容地说:“三皇子妃明鉴,西戎颇超族乃世家大族,明月世世辈辈居在东夷,实在不敢高攀。明月家里也只是在东夷做点不起眼的小生意,够一家子人糊口,我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只是东夷一个小老百姓。”
云谣还想再问点什么,明月抢着先说:“三皇子妃若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