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怎么可能?
“将军说笑了。”白晚秋局促地让红豆赶紧将东西收拾了去。
“将军找我作甚?”
她给裴宁倒了水,明明两人分开没多久,专程来找她做什么。
裴宁瞧她脸红的模样,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话里有调戏的意思,遂咳了一声以示缓解。
他长年待在军营,接触的都是些大老粗,平时开个玩笑在所难免,倒是现在……
“杨竹,拿笔墨过来。”
“是。”
白晚秋见杨竹在屋里寻,不好意思道:“这里没准备,还要劳烦杨侍卫去书房拿。”
“那你便走一趟。”裴宁也吩咐道。
杨竹应下,红豆见他走了,自己在这也多余,于是提出给他们备饭。
“奴婢瞧将军和夫人宴会上没吃什么,要不吩咐厨房做点东西,垫垫饥?”
白晚秋本来想着说完事赶紧走的,但没料到裴宁点了点头,她也只好让红豆去弄吃的。
“你会写字吗?”裴宁问。
白晚秋一愣,回想起自己从前可羡慕能读书习字的人,父亲请了教书先生教白雪杉,但白雪杉不肯学,每次布置的作业都是她来完成的,她也是偷偷学,后来被发现,父亲觉得花这钱也无用,便没在让教书先生来。
她很多年都没拿过笔了。
裴宁见她没回应,于是又问了一遍。这回倒是有反应了。
“不会。”白晚秋抿了抿唇角,她能瞧见裴宁听到她回答后微蹙起的眉头。
他应该很不满吧,毕竟知书达礼是一个合格的将军夫人必备的品质。
裴宁又问:“那你会画画吗?”
白晚秋想了一下,犹豫问道:“将军是要我画什么吗?”
他点了点头,道:“今日你不是说瞧见了一男一女,你若是会画,便将他们画下来。”
“脸没瞧见,身形倒是可以尝试画一下。”
说话间,杨竹已拿来笔墨。
平铺在桌上,裴宁让她试试,白晚秋想了一下,没多久,就拿起了桌上的笔。
“噗……”
她还没下笔,一声笑突然响了起来,她猛然抬头,是杨竹。
杨竹笑着对裴宁说:“将军,夫人拿笔的姿势和我以前一模一样。你说是不是?”
白晚秋捏紧了笔杆,顿时觉得无地自容,脸都快烧起来了,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裴宁斥责了杨竹,杨竹倒是不怕,他反而道:“夫人,让将军亲自教你,他写的一手好字,当初也是他教军营里的将士写字的。”
“杨竹,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大概是军务太少,你太闲,去校场跑跑,看看大家有没有松懈操练。”
“……”杨竹昨天还跟裴宁汇报过情况,刚想反驳什么,就被他一个眼神杀了回去。
他难道说错话了?
杨竹云里雾里走后,白晚秋就没敢下笔,她收回手,“将军,要不我来描述,你来画吧。”
她说什么也不肯自己画,裴宁便自己拿了笔。
“男的,背挺壮实的,比将军你矮一点,穿着灰色锦袍,衣袖镶着金边,头发束起……”
白晚秋一边回想一边描述,裴宁画工是没话说,栩栩如生,就是和她描述的有点偏差。
她往前倾了些,“这,腰身粗了,可以改小。还有这腰间,我记得有枚腰牌……”
裴宁的手背有点痒,是白晚秋俯下身时垂落的发丝,时不时在划动着。
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绕在自己的鼻尖。
昨夜,他也闻到过,是她身上的味道。
两人挨得很近,白晚秋没意识到,她说:“女的被挡住了,不过看她衣裳,应当是由上好的绸缎而制成,肤色也是白的,指甲上染了色……”
“对,是红色。”
她觉得这是一个重大发现,因为指甲鲜少有人去动它,最近城里才刚风靡给指甲染色。白晚秋一高兴,扭头就想对裴宁说。
没料到,裴宁正盯着她。
“将……将军。”她说话有点结巴。
两人实在靠的太近了。裴宁又似乎是在走神,没回她话,她往后撤了一步,又喊了一句。
裴宁这才开口,道:“今天就先到这吧。”
他说完就放下了笔,独自操作着轮椅往外面去,白晚秋不明所以。
直到红豆端来小食,见屋内只剩她一个,便问:“夫人,将军不是要在这用饭吗?怎么走了?”
白晚秋拿着裴宁留下的画作仍发呆。
她什么时候能画的这般动人?
*
“你去查查白晚秋之前在侯府的生活。”
裴宁在书房处理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