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在扶金泰亨的时候,看到女儿眼睛看着地上这人,就知道她可能有些动摇了。想到女儿满身是血的场景,夏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底的酸楚涌了出来,语气的带着几分哀求,对着地上的金泰亨说道:“阿姨求你了,放过我们家夏夏吧。我····”
“妈!”一夏仿佛知道母亲下一句的话,出声提醒道。
可是陷入到情绪中的夏母哪能怎么理智,那句话终归还是出了口:“我接受不了再一次失去女儿的痛苦了。”
每个单词他都知道意思,但为什么组合在一起他听不懂了,失去女儿?金泰亨忽的转头看着一夏,眼里带着不可置信,但看到她眼里的躲闪后,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眶。
站起身踉跄的走到她面前,语无伦次:“是真的吗?阿姨说的是不是真的?”
一夏扭头不去看他。
金泰亨像是疯了一样拉住她那只手腕上带满了手链的手,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却还是把手链扒开,露出红色的疤痕,眼泪滴在上面,不说话,颤抖着用手摸着那条疤痕,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最后头抵在她的手上,泄露了自己的哭声。
一夏像个木偶娃娃一样看着眼前这一幕,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悲切的情绪,她不是没有想过金泰亨看到这个疤痕会做出什么反应,她也曾卑劣的想用这道伤让他愧疚一辈子。可真的到这一天,她只觉得无趣,哭的无趣,她的作为也无趣。使了好大力气才把手拽了出来,把手链摆正,又把衣袖放了下去。
金泰亨抬起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里带着说不明的情绪。语气哽咽:“夏夏,你,我。”
一夏眨了眨眼,安静的做到椅子上,夏父夏母为了给两个孩子单独说话的空间,早早地去了院子里。她看着眼前泪眼朦胧的男人,语气带着痛苦:“金泰亨,放开我吧,你必须让我彻底的忘掉你,我需要你为我做到这点,好吗?”
金泰亨看着她,想说好多但也只汇成一句:“好好照护自己夏夏。”紧接着,他向出门对着夏父夏母行了韩国的大礼,没在多说什么,起身告别。
在他走过她身边时,她清楚看到他眼里的情绪,爱恋、心疼、痛苦很多很多,终归还是晚了。她小声说了句:“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
他离开的那天,是他从她家离开到他准备离开这段时间唯一一次和她联系,话里他语气小心翼翼的问她能不能来送他一程,他要离开了,这次真的要离开了。
一夏还是去了,这段时间听说他没闲着,跑遍了她小时候的地方,也不知道听谁说的。到了大厅,还没等她联系,金泰亨就拖着行李箱朝她走来,他的头发长了许多,整个人就像是被打磨了一圈,变得更沉稳了。
他看了看手表,脸上带着笑对她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毕竟我是东道主,来送送你也是应该的。”一夏收起手机,看向他,紧接着问:“什么时候的飞机。”
金泰亨抿了抿嘴唇,压低帽檐,“马上了。”
一夏听完,便催促到:“那你要快一点,可别误机了。”
“不急,我等一下走VIP通道,很快的。”
一夏一听,居然忘了这家伙坐飞机现在都是VIP座位,用得着她操心吗!于是她也不急,看看时间:“VIP现在也可以去,在这里人多还是有些不安全,万一有人认出你怎么办?”
金泰亨此时倒有些旁日里的精神气,“那就让他们认出来,我也不小了。”
一夏轻笑,“还是尽量避免吧。”
看看时间,又催促他进去等待。
金泰亨拗不过,只能答应,在两人即将分别的前一刻,他转身把人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说着自己准备好久的话:“以前的事情我很抱歉,伤害了你。我们在一起六年,但是我好像一直都没有和你说过这句话,我很抱歉。”
“老婆,我爱你。”
说完金泰亨又拍了怕她的后背,像是安慰又像是不舍。
等他走后,一夏拿出包里的墨镜带上,回到车里趴在方向盘上发出轻轻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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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只是会从彼此的朋友嘴里听到过对方的消息,比如金泰亨回去之后不知道发什么疯,每天都会强迫自己吃辣一点的东西,最严重的一次好像还因为承受不住进了医院。还有他现在基本上不怎么参加聚会,就连一些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如果不是吃饭旅行这种清水的聚会,他都不会参加。又譬如他爱上了手工课,还报名了中餐课,现在做饭算得上大厨级别。
再次见面是在小苹果的周岁宴上,小苹果是朴书恩和田柾国第二个孩子,是位小公主。而一夏如愿以偿的做了干妈,作为干妈加上朴书恩亲故的她,怎么能缺席这一场宴会呢。
把专门打造的平安锁送到小苹果手里,一夏接着一直抱着自家的干女儿不撒手,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