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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向哲已经采取法律诉讼,将证据提交给法院。
审判的手续总是要花费时间,在这期间,网络上的舆论仍在如火如荼地发酵。
南大校门口每天都拥挤着许多记者,还有各种媒体混迹校园,给学校带来了严重的不便。
只要出门,程安都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说不准就被记者跟踪,被某个过路人认出。
那天中午,肖思瑞带她去画廊,刚下车就被记者围堵。
“请问程老师,你是在做贼心虚吗?为什么还没回应虐待养父母的事情?”
“听说,你的作品不是你本人画的。”
“私吞遗产,你对得起程龚鸿先生吗?”
那些人指着她一顿痛骂,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
最后还是保安来维持秩序,肖思瑞成功将她带进画廊。
获知她毕设通过,已经毕业。肖思瑞提议: “要不最近你先离开南璋市,先去外面躲躲吧。”
“嗯。”程安目光无神,不紧不慢地说:“我向学校申请了一个志愿活动,想去乡下散散心。”
肖思瑞拍了拍她肩膀,打量了她一下,“你看看你的黑眼圈,最近好憔悴。出去散散心,别想这些事情了。”
关于离开这里,程安早就做好了打算,当晚收拾好行李,第二天就按照地址通往目的地。
她要去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江华市的樱花镇,去那里当三个月的支教老师。
程安也没料到能在学校支教活动中看到这个地方,既然十二年后,樱花镇还存在。
那么人总是要落叶归根,权当回去看一看了。
临近开庭,向哲告诉她不要担心,他将代表她出庭解决这件事。
“你回到樱花镇了?”向哲接到电话时,正在办公室整理开庭文件,未免有些惊喜。
“这么说,我也好怀念那个小镇。”
“对,我在一个小学当老师。”程安跟他描述着自己的日常生活,还有现在的樱花镇变成了什么样。
向哲听得心生向往,勾唇一笑:“再等我一□□审结束后,我就去找你。”
“行啊,等你。”
“对了,安安,我好像记得那里盛产向日葵。”向哲想起了什么,“小时候平平跟安安说过要一起看向日葵花海。”
程安轻笑了下,“那等你来,我们一起看。”
“没问题,等着我啊。”向哲的心跳砰砰响,太期待和安安一起去看向日葵花海了。
一周后,法院开庭,最终宣判结果不负众望。
刘云丽联合记者对程安进行造谣诽谤,被判处两年的有期徒刑。
向哲如释重负地走出法院,没有回家。
他早就买好机票,要亲自去见程安,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还想去樱花镇和她去看向日葵花海。
从南璋市到江华市飞行三个小时,窗外的蓝天白云一幕幕切换成乌云蔽日,阴雨连绵。
还好飞机在雨下大之前安全降落江华市。
向哲拖着行李箱从机场出来时,天色阴沉,大雨磅礴,下的猛烈而汹涌。
这样的天气他也不在乎司机坐地起价,拦了辆出租车就干脆上去。
他想着要先回家,等天晴了再去樱花镇。
飞机上手机保持飞行模式,现在重启,显示好几个未接电话,是肖思瑞。
不知道是什么事,向哲好奇地打过去,闲散道:“肖老师有何贵干啊?”
“向哲,程安去哪了?”肖思瑞语气慌张地问。
“她在江华市樱花镇,我也刚到江华市。”
“她生病了。”肖思瑞话语突然沉重,磕巴道:“医院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她...她得了抑郁症。”
“......抑郁症?!”向哲的心猛地一紧,瞳孔凝滞。
怎么会这样,她得了抑郁症?
他的脑海开始回忆有关程安的细枝末节。
住院那几天,她兴致不高,整个人蔫蔫的,不喜欢说话,还总是贪睡。
原来,她是得了抑郁症。
肖思瑞心急如焚地说:“我现在很担心她,她一个人根本不安全。”
“师傅,快掉头去樱花镇!”向哲立刻反应过来,朝司机催促着:“快点,我加钱,快!”
出租车掉头的那一刻,外面响起雷鸣声,车里广播声紧接着播报:
“本台播报消息,受台风天气影响,江华市正遭受大面积强降雨天气,目前已有部分地区遭受洪涝,泥石流滑坡。其中新域县樱花镇受害最为严重.....”
向哲的大脑嗡嗡发响,神经紧绷,情绪激动地催促司机:“师傅快点,快点樱花镇,快去....”
程安的手机怎么都打不通,向哲简直要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