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抓出来,迟早闷死在被子里。
高启盛在这方面不喜收敛,可也没在床上玩死过人,要是黄瑶成为他床上第一个闷死过去的女人,他宁愿今天被俄国佬一枪崩掉。
算了,哪个都不怎么样。
我还有事,直说吧。高启盛拍拍手:大半市场不可能给你,你现在退出老挝,到时候我能留条线给你。
小高总,我是个生意人,老挝可是个好地方。对面的俄罗斯人一头银白的头发和偏灰的瞳孔,脸上全是不加掩饰的贪婪:让我退还不给我好处,哪有这么好的事。
乌列,你要是跟我合作,老挝和香港我保证能让你赚到爽。高启盛推推眼镜,目露寒光:拒绝也无所谓,至少我能保证,你所有的货都别想从香港过。
对面的人神色有一瞬间的紧张。
不就是运输成本增大的问题嘛。高启盛声音轻快,准备离开:这点小钱对你来说没问题的。
等等!乌列喊住他:老挝不争可以,我要求佣金的百分之五……
给你百分之六。高启盛挥了挥手,重新坐下。
乌列露出吃惊的表情,看着他的动作。
问你个问题。高启盛摸摸下巴:你老婆生气时都怎么哄的?
我老婆?噢,说难不难,说容易不容易,得看我老婆的生气程度。俄罗斯人的表情忽然变得柔软起来:不过她喜欢珠宝,带她去几场拍卖会基本就消气了。
高启盛没说话。
乌列眼睛一亮:小高总收心了?我也没听说过啊,是哪家的姑娘这么不好运……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高启盛一枪抵住了头。
wow等等等等——乌列双手举高做投降状,他身后的人做出拔枪姿势。
两边气氛紧张,蓄势待发。
他开玩笑的,别紧张。乌列摆摆手:看你这破脾气,怎么追女孩子?
高启盛把手里的枪收回去,面无表情。
乌列又道:你就顺着她来,她要什么你给什么,她就算要月亮,你也得给她摘来。
对面的人摩挲了两下手里的枪,起身就走。
乌列还在后面喊:记得啊!别动不动就凶人家!人家姑娘遇见你真倒了八辈子——
还没等他说完,一颗子弹就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击中沙发,羽毛飞溅。
随之而来的是用力的关门声。
高启盛听了都想笑,改掉?就是因为他是高启盛,他才能走到今天。
只能黄瑶来适应他。她只能这么做。
对面的女孩抽了下嘴角:正好啊,你养不起我就把我放回京海自生自灭,你我都省心。
在他们你来我往的回合间,丽莎已经把午餐准备完毕,布置好餐桌就离开了。
在阳台上被风吹傻了吗?还在做梦。高启盛走向餐桌:过来吃饭给脑子补充点营养。
黄瑶坐在餐桌前,只夹面前的菜吃,全是青菜,她瘪着眉头逼着自己吃。
高启盛好笑地注视着,看她什么时候才忍不住夹自己面前的菜。
但他低估了黄瑶的忍耐力,她硬生生就着青菜把碗里的饭都吃完了,在她离开餐桌前一秒,高启盛不爽地让她重新坐回位置上。
黄瑶站在原地,尽量克制自己语气里的不耐烦:你又想干嘛?
喝汤。
我不喝。黄瑶扭头,连个正眼都不给高启盛:我刚吃完饭,很饱。
高启盛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接道:那就这么坐着,陪我把饭吃完。
以往黄瑶每回都是快速把饭吃完然后跑到他看不到的地方,高启盛的不满堆积已久。
吃饱饭坐着不好。黄瑶嘴里振振有词,准备离开。
那就站着。高启盛头也不抬,往嘴里小口送饭。
你到底想干嘛。黄瑶敏锐地察觉他不对劲,不像以往的找碴。
高启盛握着手指的筷子微微用力,黄瑶的视线只是狐疑地扫了他一眼,并未察觉到他泛白的指节。
他放下手里的碗和筷子,久久地望向她,直到黄瑶终于回头,与他对视。
高启盛问黄瑶:你想要什么?
什么?黄瑶面对高启盛总是一副备战状态,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
她愣在原地好几分钟,脑子里不停地回放高启盛刚才的话很多遍,多到已经无法辨认那个声音到底说了什么时,才敢确定高启盛跟她说了什么。
他在问她,想要什么。
这是黄瑶过去问过高启盛很多次的问题,他想要什么。
她知道,他想要自己父亲留下的那张卡,那张能保她平安的卡,是她的救命符。
她一直都知道他想要什么,只有通过一次又一次的盘问,她才能确定,高启盛还没获得那张卡的线索。
他和自己的命运,被这张卡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