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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情恹恹:“可能会找个时间去慕尼黑见见奥里昂离家出走的大女儿麦琳,试探她和奥里昂现在关系是否跟传闻说的那样恶劣,还有他们父女俩和艾乐客之间关系,包括他们对艾乐客的看法。”

虽然不是所有传闻都是空穴来风,但比起经过数十张嘴形成的流言,她还是更相信眼见为实这四个字。

孟棠又笑了声,“果然以你这爱管闲事的性格不会这么轻易让这委托结束,如果是我的话——”

虞笙截下她的话头,“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完全按照合同上的委托任务,将艾乐客的这个秘密不着痕迹地透露给奥里昂,至于后续发展,包括艾乐客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你统统不会在意。”

这就是孟棠,在绝对的理性支配下,她的一言一行都带着强烈的目的性,在她看来,完成委托已经足够,顾全周围所有人的意愿、达成多方面共赢只是吃力不讨好的行为。

孟棠默认了她的说法,“所以我之前才会说,这事只有你才能办得周全。”

虞笙叹了声气:“但说实话,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把这委托做到完美,目前我还只是想当然地认为艾米莉亚想要的是剧院,但艾乐客不需要,他们之间是能达成双赢局面的。”

“你能做到,也只有你能做好。”孟棠重复了一遍,全当给她助长信心。

虞笙对着天花板翻了个大白眼,“你可真能给我画饼。”

孟棠稍作沉默后把问题绕回去,明知故问道:“你说艾乐客不需要剧院,那他到底想要什么,或者该问,你最后想给他什么。”

这个问题虞笙一时半会给不出最为正确的答案,一结束和孟棠的通话,她就专门去把有关“gender identity disorder”的资料调出来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甚至开始怀疑起艾乐客的病症是否存在着另一种可能性。

虞笙留学时念的心理学,完成学业回国后,依旧和导师保持着联系,她将艾乐客的情况整理成文字发送给导师。

两小时后得到导师的语音回复:【Based on the available information alone, it''s not sufficient to draw a conclusion.(基于现有你给出的信息,还不足以得出结论)】

【I need more examples and details.(我需要更多的案例和细节来支撑)】

随后导师问:【Maya,How have you been lately?(玛雅,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Thank you for your concern, I''m doing well recently.(多谢你的关心,我过得很好)】

【How about your memory?Still lost?(你的记忆还是存在着一小部分的缺失吗?】

【just as before.(是的,和之前一样)

虞笙想了想,最后又补充了句:【Everything will be ok.(都会变好的)】

【Sounds good.】

【Take care of yourself.】

没能从专业人士那里得到有效回答,谁不失望是假的,然而就在虞笙懊恼之际,收到了一份加急快件,寄件方那栏写着“Finn Von Freudenberg”。

半分钟后,她拆开了快递。

盒子里装着一枚Atelier胸针,来自比利时小众品牌 Mass Lee。

用油漆凝固加工成的,银色为主体色,参杂着一道淡淡的粉,因为是定制款,不管是款式,或者纹理、颜色都是独一无二。

虞笙把礼物收回首饰盒里,没多久收到菲恩的消息,也是他们结束那通电话后唯一的一条消息:【Do you like it?】

虞笙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It''s special.】

她问:【Why?】

菲恩从这三个字母里推测出她想问的是为什么要送她这个。

Finn:【No reason.】

Finn:【我只是在手机上看到它的概念广告时,突然想起了你。】

Finn:【虞笙,i miss you so much.】

哪怕隔着屏幕,虞笙看不见男人在敲下这几句话时的脸,但也能想象得出,他此刻展露出来的绝对是那种主动将对自己的生杀大权交付到她手里,无怨无悔任她宰割的表情,将无害藏进一往情深里。

偏偏他的深情又被他拿捏得极具分寸感,不含一丝一毫威逼的意思,这不仅不会让人反感,只会让人招架不住,她自然也不例外,心脏被短暂地挠到发痒,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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