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知念一头雾水:“……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您若胡说八道,使宣王名声有损的话,刚才的话,念念可以当作没有听见。”
秦淮与秦宣的关系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沐知念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宣王,也不想与之争辩,干脆闭上嘴,扭头就走。
“念念,我说的都是真的。”秦淮钳制住她的胳膊,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你还小,不知道这事也正常,可不要被他的样子骗了。”
沐知念无话可说,身上的手甩也甩不开,蹙眉道:“就算如此,他喜欢男人女人也和你无关。”
她去找秦宣一是为了询问药物的事,二是为了小白虎,对于他喜欢谁并不在意,就算他喜欢男人也与她无关。
秦淮勾起唇角:“我只是怕你误入歧途。”
沐知念:“……”
“念念,你好像并不相信本皇子的话?”秦淮半眯起眼睛,执起折扇,格外惬意,“这事也不算是秘密,你若叫我一声淮哥哥,求我告诉你,我便把知道的都讲给你听,如何?”
沐知念瞥了秦淮一眼,她确实想知道宣王的秘闻从他嘴里还能说出点什么花样,可想用此拿捏她实属想得太多。
“不想说便不说。”
“等等。”见她又要走,秦淮收紧手中力道将她扯回身边,沐知念冷冷一句话,听在他耳朵里莫名有一种娇嗔的意味,心中竟有些舒坦,挑了挑眉。
“罢了,本皇子不与你计较。”秦淮收拢起折扇,轻点在她额前道:“念念,你可知父王待小王叔情同手足,为何迟迟不给他赐婚,不止不赐婚,对他的姻缘平时提都不提,你可知为什么?”
秦淮忽然停住嘴,等一个回答。
“……不知。”沐知念敷衍了事。
“父王为人热情,对这类人生大事更是格外重视,你看他对我二哥,还没出生便指腹为婚,早早给他选了名门贵女,对小妹,还没及笄时就张罗为她挑选驸马,对你……或对他能叫得上名字来的,哪个不是到了年龄便要问过一嘴才罢休,怎么独独对他最亲近的宣王如此特别,使小王叔耽误到如此年龄都娶不上夫人,长此以往,就不怕他孤独终老吗?可父皇为何对此无动于衷,此番缘由,念念你不好好想想吗?依父皇的性子,他怎么可能放任不管。”秦淮絮絮叨叨说了一堆,都没讲到重点。
“殿下有话不妨直说。”沐知念不耐烦道。
今日的秦淮格外有耐心,他摊了摊手道:“不是父皇不想管,而是他没办法管,也不能管,父王他早就为小王叔挑选一众贵女,甚至有言,只要宣王喜欢,便是乡野村妇,都可为其赐婚,怎料遭小王叔严词拒绝,至于说的什么,暂且不得而知,只是后来父皇便不再提起,能让父皇避而不谈,除了那个也没别的了吧。”
“虽然大寻民风开放,对此类癖好并没有严格禁止,但若让父皇给他赐婚一个男人,也太强人所难。”顿了顿,秦淮又补充道,边说边观察沐知念的脸色。
“宣王年方多少?”沐知念摸了摸下巴问道。
“约莫比我大上几岁,虚岁二十五。”秦淮忙回道。
“也算不得太大。”沐知念思索着,“你也说了,或许这只是你的猜测,做不得数。”
“你这是执迷不悟,难道非要让他亲自对你说,你才肯相信吗?”瞧她还是不肯信,秦淮急了,“那你说说,宣王好歹是个王爷,又得皇帝器重,自荐枕席的女子怎么说也不会少,名门贵女不愿意就罢了,怎会一个都没有,平日与他有所来往的官员也不多,你知道为何?还不是因为怕家中子嗣被宣王看中,清白难保,这才唯恐避之不及。”
沐知念抿着嘴,感觉秦淮说的似乎也有那么一点道理。
又想起上辈子,齐月对她说过的话,齐月说秦宣从没碰过她,宁肯跟野兽在一起都不愿意和她在一起,致使她心中怨气丛生,如此,倒也能说得通了。
“京中女子对宣王有所偏见,难道不是因为他常年与野兽为伍,且院中饲养凶兽,所以对他心生惧意,因此才不愿与他有所接触?”沐知念问。
秦淮时刻注视沐知念的神情,见她有所动容,心中一喜,得意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不过是表象,你不知情在所难免,怎么,你都在王府上住了几天,难道没发现异常?”
异常?沐知念眨了眨眼,一脸迷茫。
“啧。”秦淮叹了口气,感慨道:“果然是女人。那你可还记得宣王府那个小管家?”
“你是说千笙?”宣王府就那一个人,沐知念想都没想,忽然意识到什么,脱口而出:“你是说千笙就是宣王喜欢的人?”
秦淮笑而不答,随意晃着手中折扇,阵阵凉意从头灌到脚掌,沐知念连忙摇了摇脑袋,甩掉这个令她震惊的结论,回想起前几日的接触,摇摆不定,又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小王叔从山里捡到那个孩子,从小养在身边,如今长大还不肯放他走,传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