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眼下你已是安全的。”
罗玉燕惊慌失措,本欲再叫,可望着眼前少女那黑沉沉的目光竟是生生将那声嚎叫憋了回去,只眼泪簌簌往下掉。
见她不再挣扎尖叫,宋心慈松开手坐好,随即揉揉钝痛的太阳穴:“休息休息吧,待天亮后,皇城司定会找你问话。”
罗玉燕惊恐瞪大双目,豆大泪珠不断滚落,双唇颤抖的问:“你是谁?”
“我是镇抚使宋光庆之女宋心慈。”说完,她身体稍稍前倾,“你可愿告诉我,这几个时辰,究竟发生了什么?”
罗玉燕摇头,紧抓身上披着的衣服的双手用力到指骨惨白,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在腿上,晕湿一片衣襟。
忽然想起什么,罗玉燕猛然抬头问:“春桃呢?她和我一起出来,她人在哪里?”
宋心慈看她满脸泪痕的发丝散乱的可怜模样,着实不太忍心告诉她事实,却又不能不说:“死了。”
如遭五雷轰顶般,罗玉燕呆呆坐在原地,竟是连眼泪都忘了流,一双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的震惊,只那不断颤抖的嘴唇证明此刻她还活着。
哽咽了许久,罗玉燕似是呼吸不畅,喉咙发出令人听之难受的“咯咯”声,宋心慈怕她一不小心厥过去,立刻上前轻拍她后背“人死不能复生,望节哀!”
“啊……”罗玉燕忽然痛哭出声,双手掩面,声音自指缝间传出,“是我对不起春桃,是我害死了她,是我,都是我。”
宋心慈不出声,只轻拍她后背,这场面她见过太多太多,劝慰并,没有太大作用,倒不如让他们痛痛快快哭一场。
将罗玉燕送回罗府时天已泛起鱼肚白,一路上,宋心慈被她的哭的困倦全无,这会儿倒是精神了不少,便不想回家休息了,干脆让人直接将她送去皇城司验尸房。
今日她虽救下罗玉燕,可保不准什么时候宋阔便会将他那恶魔之手伸向其他人。
适才宋心慈只看见宋阔一双眼睛,但也基本确认他的相貌定然也是上上等的,否则又怎会令几个女郎为他神魂颠倒,竟是连姑娘家的声誉都不顾了。
古代的马车没有减震,宋心慈被晃的骨头都要散了架,靠在车围子上闭目养神,竟是晃晃悠悠的睡着了。
“姑娘,皇城司到了。”
宋心慈迷迷糊糊睁眼,这一觉睡的极为难受,似是睡着,又似醒着,这会儿头疼的很,她揉着太阳穴,感叹这副娇养的大小姐身体果真是羸弱,经不起一丝折腾。
提起裙摆踩着脚踏下马车,望着眼前高深的深灰色院墙,和那两扇漆黑足有三米多高的门时,也暗暗心惊。
往日里只能在电视上看到这样的门,如今站在这高墙之下,便越发觉得自己渺小了。
“开门。”应元挥手示意。
门边几个侍卫一起推开高大门扇,眼前便出现一条笔直甬道,三米多宽,数十米深,以青石砖铺地。
“姑娘请!”应元恭敬请她进入门内,自己则留在门外。
进入门内便看到两侧同样是深灰高墙,置身其中便有极强的压迫感,森然冷肃,让人望而生畏,即便胆大如宋心慈,此时也不免生出畏惧来。
往前行走几十步,便看到两侧各有两扇漆黑大门,这门虽没有院门那般高,却也足有两米多高,门两侧又各有两名持枪侍卫看守。
见宋心慈打量两侧门扇,走在旁侧的侍卫介绍说:“这是皇城司牢狱,以犯人罪行轻重关押进不同牢狱,越往里便越是穷凶极恶之徒,姑娘莫怕。”
宋心慈看一眼这侍卫,觉得这侍卫比应元话要密些,脸上也带了些笑容,不似应元那般冰冷。
“属下应钧,和应元同是都督贴身侍卫,若姑娘有事只管吩咐属下。”说完,应钧裂开嘴笑了。
见他好说话,而宋心慈又为了缓解烦闷,便打问起应淮秘闻来:“你家嘟嘟当真好男色?”
应钧立刻蹙起眉头:“姑娘可莫要听那坊间传言,若我们都督当真好男色,属下等岂敢留在都督身边,属下又不好男色。”
问起应淮的秘闻,宋心慈兴趣高涨:“既是如此,你们嘟嘟为何不澄清谣言,难道他不怕将来没有姑娘愿意嫁与他?”
应钧却是嘿嘿一笑道:“那自是不怕的,以我们都督的相貌才学,这偌大京城哪个姑娘不想嫁给他?我们都督尚未及冠时,便有不少姑娘倾慕都督,甚至还有提亲的,都督每每出门,那些姑娘定是将京城街道围的水泄不通,甚至还有大胆的姑娘当街抛绣球,都被都督给拒绝了,因都督不近女色,坊间便慢慢有了都督近男色的传闻,虽说传言不实,但却免去不少麻烦,都督便不愿澄清了。”
原来如此!
应钧偷偷打量宋心慈,见她相貌绝美,身姿亦是窈窕,便说道:“姑娘是唯一一个可以近都督身的女子。”
“哦!”宋心慈只淡淡哦了一声,随后打了个哈欠。
见宋心慈这般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