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将一切归位,失魂落魄的返回房中。
阿哑依旧在门外候着,雨依旧下着,一切都和往常无异,却又有些不同。
一连几日,阿珣没有好好吃进一顿饭,每次一到用膳,她看着食物便觉满心愧疚,家人惨死朔关,留她一人在世,可她竟忘记一切,忘记仇恨。
不过几日,阿珣已憔悴不成样子。
立冬那夜,宋时桉终于归来,他身上所穿的玄色披风衣摆处已经结了细碎的小冰。
他风尘仆仆的赶往阿珣那里,打开门,暖意便充斥他全身。
他只看到一个小小的人蜷缩在床上,他嘴角噙着笑意慢慢向阿珣走去。
却只见床上的人满两苍白,额头上沁着大颗的汗,还在痛苦的说着梦话。
宋时桉陡然间回想起,他将阿珣从战场上带回时,满身是伤,依稀可见骨头的样子。
当时所有人都说救不回来了,可他不信,偏就养着好好呵护着。
一刹那,宋时桉只觉心跳如雷,惊惧不已。
“传太医”宋时桉朝门外吼道:“速传太医。”
太医匆匆而来为阿珣诊脉,宋时桉将所有杯子茶壶狠狠摔在地上,宫人齐刷刷跪倒一片。
“太子妃这个样子怎没一人来禀报。”宋时桉脸上青筋暴起:“太子妃若有任何三长两短,你们通通诛九族都不够。”
宫人们第一次见太子发如此大的脾气,纷纷噤如寒蝉,不敢抬头。
宋时桉压下脾气,深吸了口气,按了按太阳穴问道:“阿珣这是怎么了。”
太医回道:“娘娘这是心病,药石无医,只能看娘娘自己是否能走出。”
“她一个失忆的人,你跟我说她是什么心病!”宋时桉忍无可忍的吼道。
太医支支吾吾:“这......这可能要问娘娘。”
“好,好”宋时桉气极:“我若事事问阿珣,我要你们有何用。”
“你”宋时桉冰冷的目光看向阿哑:“告诉孤,这几日阿珣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