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寡欢的模样,可千万莫让太子殿下瞧见了。”
碧云只知在宫中没有恩宠,这日子会过得极苦。她希望阮翛然可以盛宠,早日怀上皇嗣稳固地位。
阮翛然一袭藤紫色衫裙,妩媚多姿。这还是被碧云苦口婆心劝说,不想辜负碧云的一片好心,勉为其难更上。
阮翛然起身离开琴案,太多的事不可为外人道。于是,强颜欢笑道:“我知道了。”
碧云见她有了笑容,抬眼向外张望,想看看太子来了没。
这一看,发觉房外映着一个身影。一时冲动,喊道:“什么人?鬼鬼祟祟在外面。”抬腿,往房外奔去。
萧莫言没有应声,一掌推开另一半门扇。
碧云大吃一惊,慌忙跪地请罪:“太子殿下,恕罪,奴婢……”
不等碧云说完,萧莫言瞧着倔强杵在原地的阮翛然。有些心烦意乱,打断道:“下去吧。”
碧云不敢多言,猫着腰退出将房门关上。
萧莫言自行落座,盛气凌人命道:“过来用膳。”
阮翛然双手紧握,虽没有应声仍听令走过去入座。
萧莫言斟了酒灌了下去,一夕间面容冷峻道:“你这个女人,当真是善变。不是说爱慕本宫,怎地,如今怕了?”
萧莫言将一杯酒水,推到阮翛然面前。
阮翛然犹犹豫豫持起酒樽,嘲讽笑道:“我是怕了,怕死得不明不白。太子殿下,为何要杀我?”
阮翛然鼓足勇气,看向那张熟悉的面容。那双眼眸里没有曾经对她的爱恋,只有高高在上的冷酷无情。
“你如此聪慧,竟不知本宫为何想杀你?”萧莫言若无其事地举杯,自顾自与阮翛然碰杯饮酒。
阮翛然措不及防,酒樽震荡洒出些许酒水。酒水是冰镇过的,触手微凉。亦如她此刻的心身一般发冷。
她放下酒樽,执拗问道:“你,还想杀我吗?”
萧莫言嘲讽笑道:“杀了你,陛下还会送新人来。”
言语一顿,转而浪荡笑道:“你这幅身子,本宫还未吃腻。”
这话羞辱至极,阮翛然怒极反笑:“殿下,为何不肯信我?”
萧莫言气恼道:“信你?这宫中爱慕本宫的女人无数。你凭什么自负清高,觉得你与那些女人有何不同。”
阮翛然哑口无言,心痛如绞。原来在萧莫言眼中,自己与赵良媛那些人一般无二。
萧莫言旁若无人用起膳食,抛出诱饵沉声道: “你若乖乖听话,本宫想法调任你父亲,入京为官。”
想到上一世,最后城破人亡。阮翛然断然拒绝道:“不必了,家父不需要殿下的提携。”
萧莫言见她油盐不进,胆敢拒绝他的好意。简直是不识好歹,霎时没了胃口,冲门外喊道:“来人,撤膳。”
秦荣与碧云候在房外,听着语气怒气冲天。小心翼翼推开房门,让宫女撤下膳食。
秦荣以为阮翛然惹怒了太子,想着太子定会负气离去。伸手去搀扶太子的胳膊。
萧莫言不动如山,瞪了一眼秦荣,喝道:“都退下。”
秦荣跟了太子五年,还未见过太子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不由担忧瞅了一眼,僵若磐石稳坐的阮翛然,拉上碧云到房外候着了。
烛火不安跳动炸出火花,映得人影有些虚虚实实。
萧莫言起身居高临下,蔑视道:“本宫不喜欢强迫,今夜,本宫保证不碰你。”
萧莫言拂袖去向床榻,脱掉外衫。躺到床榻里侧,翻身背对于人。
阮翛然的爱慕,在他眼中一文不值。
他要的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对他储位有益如同傀儡般的女子。
那她又算什么,一时兴起的玩物吗?有此一想,立时心如刀割,再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隐忍着哭声,走向一旁的贵妃榻上。缩卷到贵妃榻上,不愿与萧莫言同榻而眠。
他的后背宛若一堵铜墙铁壁,任她如何撬不开缺口,走入不了他的心里。
阮翛然明明肝肠寸断,只是紧闭眼眸无声地垂泪。身子因忍耐悲痛,颤栗不止。
而床榻上的萧莫言,半晌等不到人过来。
耐不住好奇,回眸窥探。入眼却是躺在贵妃榻上,背对于他的背脊。
萧莫言克制的冰冷情绪,竟有些失落。她这个女人不愿与他同榻而眠,切身体会到了她的怨恨。
萧莫言望着她的身影,茫然不解。
这个阮翛然,到底想要什么。
元德帝让她接近自己,究竟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