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流会上一鸣惊人的你拿了一分后麻利下台。
这次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台下众人包括夏油学长在内的表情都充分表明了他们对反咒力的震惊,就好比大家默认所有人都像多拉A梦一样只能出拳头和布,结果你出了一个拳头,还偷偷留了一手剪刀。啊这里有另一个剪刀手吗?没有吧,没有那你赢了。
“太狡猾了……”京都校学生的窃窃私语。
“好厉害!!”这是灰原同学的赞叹。
“这样符合规则吗?”来自京都校老师的质疑。
“辛苦你了。”收到了七海同学的慰问。
你将目光投向经硝子学姐治疗后恢复状态的夏油学长。
“很好,做得很好。”
耳根微红的你按捺不住嘴角的上扬,然后被班主任和刚升职的夜蛾校长拎到一边去进行思想教育。
比赛当然是东京校赢了,虽说后续的工作很多,少不免要配合高层们做些研究测试,你相信自己能够忍受。
整体而言,大家都很开心。
除了夏油学长。
交流会后,五条前辈经常独自往高专的后山里钻,硝子学姐说他在捣鼓着一些破坏力很强的大范围攻击性术式。后山的泥土被辛勤的五条前辈翻了又翻,草皮都快被炸到永久性秃噜了。
今年天灾频繁导致咒灵比往年更多更难缠,咒术师人手本就不太足够,以前总是和五条前辈一起搭档任务的夏油学长和三个一年级换着搭档,似乎有让他指导一年级的意思,但这种意思在五条前辈急升的咒术师等级的衬托下,就有些被遗弃的意味了。
相对地更常与夏油搭档的你,能感知到他每次得知和一年级搭档后没有言说的失落,听到其他前辈等级提升后伪装的云淡风轻,将咒灵转化成球下一步的难以下咽……你想拉住下坠的夏油杰,然而你抚心自问,两人之间尚未亲密到足以推心置腹剖白郁躁,亦无身分唐突逾越界线打探隐私。
那,如果一起下坠的话,是不是就能称之为“同伴”了?
下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苦苦思索的你,心情如同天色晦暗,独自一人坐在操场边上的阶梯。
下垂的手心握着未折合的手机,上面残留的通话画面来自东京都警视庁的超自然灾害事件对策课。
台风过境后留下无穷的坏天气,你的人生与飘零的雨水一样,似乎也逐渐向着深渊坠落。
雨势渐长,你只感到对一切都无动于衷,不在乎自己淋雨会否感冒,不在乎手机进水会否坏掉。
你什么都不在乎了。
即使是夏油学长也……
在你身后站定的夏油将伞倾向你,挡下一片风雨。
你抬起头仰望他的下颔,脸上的狼狈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呜咽道:
“学长。”
“我……”
“只剩下我一个了。”
许是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你,说实话他应该有被你的模样吓到。
夏油拎着行尸走肉般的你回去宿舍,替你打开了淋浴间的花洒,然后贴心地关上门,留下让你独处的空间。
热水淋在衣服上,再渗透进肌肤。你抵坐墙边,抱膝痛哭。
不知过了多久,你实在哭得没力气了,摸索着爬起来换下湿透的校服。包裹着毛巾走出浴室,令你意外的是夏油学长仍在寝室里,身边还放着一套换洗的衣裤和便当。
看见你出来后,夏油似是松了口气,随即尴尬地别过头,指向衣服说:“这套衣服放在椅子上,我猜是你平日的常服,先换上吧。”
那的确是你平日的家居服,短袖长裤。你从善如流地拿起衣服,顺便在床边的衣柜掏出内衣,准备一拼换上。
夏油假装没猜到你从衣柜拿了什么,你假装没看到夏油发红的耳根。
在浴室换好衣服后,夏油已经贴心地为你揭开便当盒盖,连餐具都准备好了。
“多少也吃点吧。”说着,夏油将便当向你推了推。
你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腌渍萝卜放进嘴里咀嚼。这时,你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的是当辅助监督时在警视庁的熟人。
你按下通话键,电话那头的内容却使你陷入沉默。
“……很遗憾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遗骸……实在找不全……抱歉。”
“调控了监控录像……交谈……证据……破坏……”
“喂喂?你还好吗??”
你开口想说话,却只能嘶哑着应下:“是,在的。”
通话结束,你放下手机,望向寸步不离的学长,思索着如何开口。
夏油语带关切地问:“需要我陪你过去吗?”
你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婉拒道:“承蒙您的照顾,今天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