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康桥。
抢了他的酒,还让他去做菜,太过分了真的是!
没听过君子远庖厨吗?好吧,在景幽看来,他就是个侍卫。
这么一想,萧昀舟宛如被针扎泄了气的皮球,灰溜溜到厨房去了。
这么明显的为难,萧昀舟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景幽是故意的了!
萧昀舟恶毒地想:他要给这大小姐下泻药!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捉弄他!噢,他只是想想而已,他不敢的。
在外风餐露宿的时候,萧昀舟也会自己做点吃的,所以起来说,他厨艺不算太差,至少能入口。
在外等着的景幽,瞧见坐立难安的白落七,好笑:“怎么了这是?”
白落七犹犹豫豫:“小姐,你难道不怕他把厨房炸了?”
景幽伸手撑着下巴:“怕什么,做好了咱就吃,做不好咱们去外面吃。”
她将目光移到白落七身上,隔着虚空,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你呀,就是想太多。”
白落七听到景幽这么说,悬着的心放下了,她无脑相信景幽:“好啦,小姐你就别打趣我了!”
白落七吸溜了下口水:“那咱们还是去临风酒楼吧!那里的饭菜好吃!”
景幽无奈笑了笑,温柔道:“这就又想去了?等等阿瑜的成果吧,”她话锋一转:“不过酒楼味道确实好!”
一边说着,景幽一边坐到了小石桌边,将酒坛子放石桌上,准备撕开酒封。
旁边的白落七一边狠狠点头,一边很有眼力见地去替景幽拿杯子,顺便帮她找了一本话本子过来。
月上梢头,在厨房忙活得满头大汗的萧昀舟端着饭菜出来了。
月光落在景幽身上,连发丝都被度上了一层清辉,红衣逶迤坠地,更显灼灼其华,纤长的手指捏着玉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景幽的脸上满是漫不经心,另一只手翻着话本子,一点慵懒,一院酒香。
一时间,萧昀舟连呼吸都屏住了。他也分不清到底是景美,还是人美,到底是杯子衬人,还是人衬杯子,酒不醉人,人自醉。
景幽听见动静,但她不想起身。这酒,味淡但醇厚,绵长的口感让她几乎一杯接着一杯停不下来。
她懒懒笑起来:“不把饭菜端过来?”顿了一下:“我酒都快喝完啦!”话语里带了一点小小的抱怨,听起来像是软着声音撒娇。
萧昀舟恍若大梦初醒,心跳在加速,这不行,他想,他强装镇定,低下头,将饭菜端到了景幽面前。
景幽放下话本子,双手撑着下巴:“免得你下毒,坐下陪我一起吃。”话语里是不容拒绝的霸道。
配上她微醺的脸蛋,实在是没有说服力。
鬼使神差地,萧昀舟坐下了。
白落七望了眼桌上,和那对坐的两人,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她决定自个儿去临风酒楼。
于是她悄咪咪溜了,顺便关上了院子门。
萧昀舟被关门声惊醒,腾得一下子站起来。动静还挺大,甚至碰倒了一个小酒杯。景幽半阖着眼,并未在意:“紧张什么,坐。”
萧昀舟愣住,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划过他的脑海。不,不可能的,他安慰自己,慢慢坐下来。
景幽没管萧昀舟怎么想,她慢悠悠拿起筷子,品尝了下萧昀舟的作品,味道还可以。景幽满意点点头。
本以为会去外面解决迟到许久的晚饭,没想到味道还是可以让她的嘴巴同意的。
一顿饭就在萧昀舟的沉默如山中度过了。
待景幽吃完,萧昀舟立马说:“属下替您收拾餐具,天色已晚,小姐早些就寝。”
景幽不接话,拿起另一个杯子,扫了眼喝完的千山暮,转而给萧昀舟倒了一杯月露浓,放在了萧昀舟面前。
萧昀舟被迫坐下来,望着酒杯缄默不语。
景幽懒懒的声线响起,有点似笑非笑:“阿瑜?”
“对吧?怎么不说话啊?”
萧昀舟硬着头皮道:“是。属下在。”
景幽真的笑了:“怎么,不打算说点什么?比如你的身份?目的?”
萧昀舟脑海中恍若炸开一个响雷,他的念头成真了,保险起见,万一诈他呢?他还是嘴硬:“属下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景幽呵了一声,让人一个激灵,感觉背后有点凉。只听她低声喃喃道:“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萧昀舟握紧了拳头,心快要跳出嗓子眼。
景幽站起身来,眼中的慵懒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清醒与冷漠。
她转过身:“大概是你到这座院子的第五天,你跳上了屋檐,如果我没观察错的话,你应该在记周围的地形建筑。”
“你会武,武功不低,至少不低于我。可我,对自己实力清楚啊,阿瑜,你不打算解释一下武功高强的事情吗?”
“你的身世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