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雪领着众人来到虚无渊,只见里面空空如也,并未见什么长治缸和久安瓶。
一行人面面相觑。
“秋雪姑娘,你莫不是随口胡言诓骗于我们。”
“这位公子,我今日也是刚入这万里画舫,自己尚有诸多不解,又何须诓骗你们!”千秋雪面露愠色。
“公子,秋雪姑娘所言非虚,”文鳐说,“册中所记之事,秋雪姑娘不会诓骗我们,现下,我们要抓紧找到长治缸和久安瓶。”
“怎么找?”玉露的哥哥问,声带急躁。
“这画舫共有三层,若无掌灯人,这画舫紧闭,无人可登。”千秋雪思索着,“方才文鳐说,我未来之前,他一直未能如愿登船,这就说明长治缸是刚刚消失,也就是说,有人在我们刚才争论时,提前到了这里,拿走了长治缸和久安瓶,此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下这一切,绝非等闲之辈。”
“就算如你所说,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玉露的哥哥问。
千秋雪看着他一身的血迹说:“你先去整理一下自己,找长治缸的事,容我细想想。”
说罢,千秋雪便往外走去。
“画舫的二层,你们可以先用,无事莫去三层,收拾好了,我在船尾的白鹭灯下等你们。”千秋雪的声音从远处幽幽地传来。
余下的三人,一起到了画舫的二层,待玉露的哥哥收拾妥当后,三人便来到白鹭灯下,只见千秋雪仰望着白鹭灯若有所思,灯火映照着她的侧脸,周身自带一股遗世而独立的清冷,似乎下一刻便要羽化成仙,消失于这须臾河之上。
“秋雪姑娘,可有何头绪?”文鳐问。
千秋雪缓缓转身,这是玉露的哥哥第一次正视眼前的女子,眉若远山,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艳色染双唇,银辉印双眸,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晕,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清冷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梦萦。
“还未知公子的姓名?”千秋雪淡淡地问。
“我哥哥叫金风,秋雪姐姐。”玉露拽着金风的衣袖笑道。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千秋雪浅吟,“想来你们的父母十分恩爱。”
千秋雪仔细打量着金风,一身萧萧白衫,让他这个人看起来纤尘不染。腰间挂着一块同样剔透晶莹的玉佩。
“秋雪姑娘,认识这玉佩?”金风看她盯着这玉佩出神,不由得问。
“不认识。”千秋雪收起自己的疑惑,“我方才在这白鹭灯下想起一些事,”千秋雪看向文鳐,“文鳐,你登船之时可有什么异样?”
“异样?”文鳐不解
“对!”千秋雪道,“我记得这白鹭灯突然亮起,然后我好奇地从里面走来时,恍若看到有人已经在灯下,只是来到这灯下时并未见人,当时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直到你在身后出现,我以为你便是那灯下之人,现在想来,你不是第一个登船之人。”
“这画舫虽大,可若我们一起去找,很快便能找到那人,就怕那人已不在画舫之上,怎么办?”金风问。
“画舫上的东西是不可能随意被移至岸上,此人肯定还在画舫之上,我们不若一起去画舫四处找找。”
“只是不知这长治缸和久安瓶是何模样?”文鳐问
“册中描绘,长治缸虽名为缸,但其实是个花瓶样的物件,久安瓶却是一个笔洗样的物件。两者一红一青。”
千秋雪说罢,四人便一起去画舫内寻找。这也是千秋雪第一次查看万里画舫,四人仔细遍寻了画舫每一处,也未能发现千秋雪口中的另一个人。
四人失望地回到白鹭灯下。
“秋雪姐姐,会不会真的是你看错了。”玉露疑惑地问。
千秋雪也在怀疑,会不会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你们是在找我吗?”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尾音勾着笑意,声线干净温柔,像一根羽毛轻轻地落在千秋雪的心上。
千秋雪回身,只见一男子,着一身玄衣,一张完美无瑕的脸上带着一抹坏坏的笑,白皙的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长长地睫毛配上一双桃花眼,笑如弯月却又不真实,高挺的鼻配上绝美的唇形,给人一种放荡不羁的感觉,唇下有一颗淡淡的痣,又让人不小心的沉溺其中。
“我身上是有什么吗?怎么都不说话?”那男子笑问。
“这位公子,你是不是偷了这画舫上的东西。”玉露稚气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怒气。
“哈哈”那男子浅笑,“这位姑娘,我那不是偷,只是借来瞧瞧。”
“未经主人的同意,便是偷!”文鳐说。
那男子不理会他人,只是眼含笑意地看着千秋雪,“不知掌灯人,是否也认为我是小偷?”
“公子,若是磊落之人,又何须与我们东躲西藏。”千秋雪面露不耐,“还请公子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