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莫门的眼神却逐渐坚定起来,他还真的就和余莫杠上了。
只有他夏莱新不想亲近的人,还没有他想亲近却亲近不到的人。
把被子枕头都重新拍了一遍铺好的余莫,刚躺好盖上被子,就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都怪夏莱新。
余莫深觉这个熊孩子的威力实在太大,而且行为态度捉摸不透,大半夜的都能折腾这么一出。
想了想,余莫拿出手机,给徐玉良发了个信息,然后又睡觉了。
而第二天徐玉良起床摸到手机,打开就看到了那条半夜的信息,刚要戴上的眼镜差点掉下去,他戴上去后又仔细看了一遍那个信息,才确定自己没看错。
——玉良哥,为什么让夏莱新进我房间睡觉?还有真的是他抱我上来的吗?
徐玉良没想到后面他走了以后,夏莱新还弄了这一出。
果然,昨天指望他能听话的自己才是太天真了了。
很明显昨天发生意外以后,夏莱新对余莫的态度就发生了质的变化,先不说这变化是好是坏,但绝对不会让他这个经纪人省心就对了。
徐玉良匆匆赶到以后,在大厅看到的是在看手机的邢回,还有他桌对面在喝牛奶的余莫。
两个人分别坐在餐桌一边,都没有讲话。但余莫杯子里的牛奶刚喝完去吃三明治,徐玉良就看到邢回拿起桌上的大瓶牛奶拧开盖子,倒在了余莫的杯子里。
而吃着三明治的余莫腮帮子微鼓,等邢回倒完他也把嘴里的吃的咽下去了,礼貌的说了句:“谢谢队长。”
邢回拧紧盖子的动作一顿,然后“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和谐的场景,若不是第一次发生在自己眼前,徐玉良会以为这两个人一直这样相处了两年了。
可是以前别说让邢回给“余莫”倒牛奶了,就是让“余莫”对邢回说谢谢都是一件绝对不可能的事。
徐玉良觉得自己应该长舒口气的,毕竟团队氛围好对他这个经纪人也是件好事,那样会少很多需要他来调节的矛盾。
可是为什么他却没有舒一口气的想法,反而觉得被抢了工作一样?
看邢回拿纸巾递给余莫的动作,徐玉良眼皮又是一跳。
而余莫接过纸巾后,注意到徐玉良,问了一声好,徐玉良才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邢回则是冲着徐玉良点了点头,收回递了纸巾的手,两指无意识地摩挲。
余莫擦了下嘴角,随口问徐玉良:“玉良哥吃了早餐吗?这里还有做多的三明治。”说着,拿起盘子里还有的三明治。
“是莫莫做的吗?”徐玉良走过来,拉开椅子,正要接过,一只大手却从他身后伸出,夺过了那个三明治。
伴随着一声冷哼,徐玉良看着抢了他三明治的路一川从他背后走出来,拉开余莫旁边的椅子坐下。
徐玉良:“一川,那是莫莫给我的。”
路一川理直气壮道:“谁知道他做的能不能吃,玉哥,我帮你先试试毒。”说完,他毫不客气的大咬了一口三明治。
徐玉良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手指慢慢握紧。
那是,莫莫,第一次做的,给我的,三明治。
余莫没理路一川的挑衅,一大早的不要惹发狗疯的人,容易被咬。
他看徐玉良一副捶胸顿足的表情,想了想,又进了厨房拿了一个给徐玉良:“我做多了。”
徐玉良看着余莫一副强调“只是做多了不是在心疼照顾你”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接过去:“嗯,我知道。”
徐玉良内心:呜呜呜,我们莫莫好可爱。
路一川三下两口吃完了,明明吃的很开心,还嘴硬道:“马马虎虎吧,我还要。”
余莫见他和自己伸过手,干脆地拍开:“不给,自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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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莫看了一眼邢回,却不想对方也抬起眼,和他的目光刚好相撞。
余莫也不知道邢回是从自己的眼神里领会了什么意思,反正邢回下一秒就转过目光,对着路一川道:“一川,不要一大早闹事。”
路一川只觉得余莫打开自己手的那一下力气不大,酥酥麻麻的,麻到了奇怪的地方,让他有点不自在的收回手。
外人看来,就是余莫打了他一下,邢回说了一句,让他瞬间变得乖巧起来了。
仿佛放肆的狗子被轻轻教训了一下,就听话的停了下来。
只不过看不出来,这是因为余莫,还是因为邢回。
不过安静没两秒,路一川又开始对余莫找茬了:“今天要练习新歌的舞步了,你知道吧?”
余莫了然:“知道啊。”
路一川马上开始翘尾巴了:“你不是都不记得舞步了么?知道今天该怎么做了吧?”
余莫还是点点头: “知道,要认真和舞蹈老师学习赶紧跟上进度。”
路一川:“只有舞蹈老师?”
余莫奇怪他问的什么问题:“不然呢?”
舞担路一川:“老师不会一直跟着我们在练习室的。”
余莫:“我知道啊,所以老师在教的时候我会很认真的。”
好像怕路一川不信,余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