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世家,但在温家面前就像小巫见大巫,几乎望尘莫及。
“我不需要。”
语调清冷的又一次违抗彻底点燃了秦父的怒火,但在段宁的安抚下一忍再忍,偌大的空间倏地悄然无声,却隐隐有种风雨欲来的低压逼近。
秦让的眼神在秦冕和秦父之间来回跳转,他的第六感果然没错,为了缓和僵持的气氛,他硬着头皮插话。
“呵呵,爸你少生点气,前段时间不是还说胸闷气短,千万别……”
“你给我闭嘴!臭小子你少说几句我还能多活几年。”压制已久的怒气最终爆发。
信手捏来的贴心话被秦立远的一声怒吼截断,秦让悻悻然把话咽回肚子,看来这次的事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随后,秦父话锋一转,直指秦冕:“你也是,成天倔脾气,家里公司有这么多好的岗位你偏不要,那个小作坊能养活你自己和手下的员工吗?”
“前几次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但温家的人你必须见,如果成了,我不干涉你工作上的任何决定,否则你就乖乖进公司,什么艺术,什么白瓷,一律不许碰。”
秦冕眸光微凉,双手慢慢攥成拳状,从她执意开办白瓷作坊之后的每次家庭聚餐大多不欢而散,但这次有点不一样。
她很了解自己的父亲,与前几次不同,这次的联姻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在秦家面前,一个作坊渺小如蝼蚁,只要秦立远的一句话,她就办不下去。
为了自己的梦想,也为了闭上他们咄咄相逼的嘴,秉着一劳永逸的想法,秦冕答应了。
“一言为定。”
“钟叔,把车钥匙给我,那辆车我先开走。”话音落下,秦冕起身离开。
接过钥匙后,她漠然回头,嗓音依旧,却多了些距离感:“爸,我的婚姻是否幸福在你眼里是不是一点都不重要?”
说完当即转身,这个问题的答案无关紧要,秦冕也不在乎。
秦父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段宁叹了口气,给他倒了杯水:“明明是为了她好,干嘛不好好说。”
秦立远振振有词:“她什么脾气你不知道,满心满眼只有工作,不逼她一回不行,温家那位各方面都不错,能配得上她。”
抛开温家的底蕴和权势,温聿衡的品行长相完全符合那丫头的审美,何况,温家老爷子似乎格外属意秦冕,话里话外都能察觉到他的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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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出别墅门口的那段柏油路宽敞干净,两侧树木挺拔,细细观察还能发现树上栖息的小鸟,结伴着互相串门,来去恣意。
真让人羡慕。
车流穿梭,暖黄色的路灯高高矗立,秦冕听着车内的抒情歌,心底涌起的波澜归于平静。
虽说她生于楠城,长于楠城,但圈子里的活动她极少参加,大家只知道秦家有个千金,但真正见过她的只有秦氏的生意伙伴以及一些世交。
而那位温家的继承人更是神秘,只闻其名,关于他的信息少之又少。
介于他极有可能成为自己的未来老公,总得先问问长什么样,要是太丑,那就没有见面的必要。
念及此,秦冕拨通了好闺蜜的电话。
车内的静谧被一道娇甜的女声打破:“秦小冕,亏你还记得我啊,都多久没给我打电话了!”
“你……”
秦冕轻翘嘴角:“打住。”
“你活动可不少,不见得惦记我这通来电。”
闲聊几句后,直击正题:“找你打听个人。”
徐孜好奇:“谁啊?”
“温聿衡。”
对面的人愣了几秒,开口试探:“你…得罪他了,还是看上他了?”
徐孜百思不得其解,秦冕整颗心都扑在白瓷创作上,哪还有别的功夫谈男人,更何况还是那个高不可攀的太子爷。
秦冕不以为意,语气平缓地回答:“两家联姻,我会和他见一面。”
徐孜“啧”了声,随即无奈道:“姐妹,我是有心无力啊,温聿衡为人低调,我也没见过,但是听说长得超帅,你可以浅浅期待一下。”
听出她那边有其他人的声音,秦冕也不多打扰,“行,那先这样。”
挂了电话,秦冕眉稍一蹙,她并非在楠城上大学,后来又出国留学了两年,但徐孜不是,她身边朋友多,消息也灵通,总不至于一点信息都打探不到。
疑思一阵,秦冕不做多想,是不是超帅,见一面就有答案了。
另一边,翊深会馆。
私人包厢内,大理石长桌上围坐的基本都是楠城圈内交好的豪门名流,没有一个是软柿子。
徐孜收起手机,俏皮地眨眨眼,看着坐在主座的男人打趣道:“温哥哥,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不用表示表示?”
映入眼帘的男人俊美出众,鼻梁高挺,精致完美的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