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这话,忙道:“云哥儿已经有意中人了。兰儿你要娶郎君也不必非得我家孩子。”
弗兰转身看向郎君,微微行礼,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叔父这是要毁约?”
郎君是真的并不知晓定亲书,他还有些疑惑道:“什么毁约?”
直到他走到桌前,这才看到桌上的定亲书,他将定亲书拿起,确实是老夫人的印章。他竟不知道还有这定亲书,如若他早知这定亲书,当年绝不敢大张旗鼓直接将司业嫁出。
如若弗家真要计较,司府只怕失信之名会传遍县城。
弗兰见郎君已经看过定亲书,便假意问道:“敢问叔父,云哥儿看中了哪家娘子呀?”
郎君心中千万思绪,只按下不理,先回道:“看我这嘴快的,是云哥儿说前几日在茶楼见过兰儿后,眼里便容不下其他人。”
弗兰可不信司云会透露过他俩见面的事,回道:“什么茶楼?我可没在茶楼碰到过你家公子。”
郎君也不在意他们有没有见过了,看着这白纸黑字的定亲书,知道抵赖不得。只道:“可能是云哥儿碰巧望了一眼吧。毕竟依兰儿相貌,见之不忘也是常事。”
郎君想若司云嫁入弗家,那司业那边又该如何呢。
弗兰也看出了他们的犹豫,便说道:“我与云哥儿的婚事,之前与县令大人喝酒时也提过一次,县令也说会来喝杯喜酒的。”
司夫人和郎君心中惊疑不定,要司云进县令府不是司业和县令共同的想法吗?怎么这会的说法又不一样了。
但是若是县令已知晓弗兰要娶司云,只怕弗兰给县令提供了其他的好处,那司业多半不会再提这事。
弗兰见他们态度松动,忙趁热打铁:“家母身体不适,需要新人早日进门操持家事。虽然婚期会定的急,但司姨放心,聘礼方面我们会多多补偿的。”
弗兰趁机将早就准备好的聘礼单子呈给司夫人。
司夫人件事情议程定局,手里这份聘礼单子又足够丰厚,完全能够弥补他们某些亏空,当即做主定下了半月后的婚期。
郎君本来是有异议的,但是在接过司夫人手里的单子后,也没沉默下来不再反对。
司云正在挑选衣裳时,木子急匆匆的就进来了:“弗夫人于亲朋们上门探望时拿出和司府的定亲书催弗娘子娶亲。如今整个县城都知道你要嫁给弗娘子了。”
司云听到消息暗暗高兴,自那日离开茶楼之后,司云就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弗兰临时反悔。这三日等得司云都有些着急了,差点就以为只能听从家里安排嫁进县令府了。
司云深呼吸着将自己欢喜的情绪压制下来,终于离逃离这里更近一步了。越是在关键时刻,司云越要稳住心神。
木子在弗兰身边静静等待公子的情绪平定下来。木子只是想要问他:“公子,你真的做好决定要嫁给弗娘子了吗?”
司云看见木子严肃的神情,想着木子终究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他认真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不是有意要瞒你,只是你知道的我盼着从这里离开很多年了。弗兰姐姐一直对我很好,这次她也愿意帮我,我觉得嫁给她已经是我最好的选择了。”
木子却忍不住说道:“可是他曾经是大公子的未婚夫婿呀。你难道要一辈子生活在大公子的阴影里吗?”
司云想起与弗兰的渊源,木子是两家定亲后才到司云身边的,所以并不清楚两人很小就熟识。他很坚定的对木子说:“弗兰姐姐喜欢的是我,一直都是。”
木子只觉得公子太过信任弗娘子了,他说什么公子都听不进去,只能担忧的看着司云道:“公子不介意便好。”
正好外面有人来传消息,木子出去与那人密语一番后,立即回来告诉司云喜讯:“公子,婚期定了,在半月后。”
司云大喜,他忍住自己的激动:“木子,我就知道她能成。”
等好不容易平定下情绪,司云很快反应过来婚期定的这么急,弗兰肯定是付出了什么代价的。
木子等公子反应过来了,才对公子道出内情:“听说是夫人看过弗娘子的聘礼单子后,立马就定下了。”
司云思索了一下:“若是多花些银钱,能早日脱离司府,我也是愿意的。只是这钱不该由弗兰姐姐来出。”
木子却劝道:“公子,娘子娶郎君哪有不出聘礼的,这是娘子对你的重视,你该想的是嫁过去后记得这份心,好生操持家务。”
司云也知道自己不该关心聘礼和嫁妆的事情,但是他能猜想到自己出门时绝不会有司业那般多的嫁妆,弗兰这聘礼也绝到不了自己手里,他有些不甘心。
司云忙将刚选好的衣服换上,然后让木子重新帮他梳妆,按礼节过会他们就能见上面了。
果然,等司云收拾好没一会,齐管家就来请司云去往会客厅了。
司云到后,先是恭恭敬敬的给夫人郎君和弗兰见礼。弗兰也假装之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