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邱婵来了兴趣,“不是出轨包养或者孩子不是我爸的这种,对我也没什么意义。”
“是对你有意义的把柄,可以作为礼尚往来的前提吗?”
芦沁看着她,以为会在她脸上看到斟酌考虑的神情,但她只是拿餐巾擦了一下嘴,然后抬眸直视自己,十分嘲讽地笑了。
“你知道的,我会不知道吗?芦小姐,你想跟我谈合作,一开始就不诚实,接下来就是浪费时间了。”
芦沁看她要走,连忙叫住她:“我在太太团里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早就摸清了她们的人品,温盈现在的确还没有实质性出轨,但马上就要快了。”
“你怎么就知道快了呢?”
做奢品中介的芦妈妈还在做另一种形式的中介。
邱婵听完,恍然感叹了一声:“啊……上流社会果然下流。”
“可以吗?只要你让我跟仝总私下见一面就行。”
“你想做局让温盈出轨?”邱婵假装思考了一下,问,“芦小姐,请问你今年几岁?”
“刚过三十生日。”
“已经不是能过家家的年纪了,”小她八岁的邱婵十分老成地说,“做任何事都要想清楚后果,你给我证据的那一刻,你妈就得躲起来了,生意还敢做吗?”
“本来就不该做这个生意。”
“哦……”邱婵咧开嘴角,笑得挺开心,“我这人没什么素质你见谅啊。至于这事吧,一来,包养是小事,威力不大,我也懒得在那个家上演手撕后妈的剧情,二来,即便我要争家产什么,我的对手怎么可能会是温盈。”
芦沁怔了片刻,胸腔被失落感挤压着,烦闷的同时又有低人一等的挫败。
“总之很谢谢你帮我们宣传。”
芦沁苦笑了下:“没事,举手之劳。”
邱婵起身打算走,但一瞬间,情感和理智在脑海里横冲直撞地斗争着,倒不是对芦沁的同情,而是想知道8岁的记忆到底是不是真的。
仝溪白和芦沁到底有没有关系?
“这样吧,我会邀请仝溪白来听音乐会,至于他来不来,我可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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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我有个慈善音乐会,有空的话可以请我亲爱的哥哥大驾光临吗?】
【呵。】
邱婵皱眉:这人干嘛啊,好大的火气。
【我给你留两张票,让小唐哥给你,没空的话你可以给周朗哥和陈姐。】
【你亲戚真多。】
邱婵无语:我这是撞枪杆子上了吗?不敢再说了。
她退出页面的时候不小心点到了仝溪白的头像,直接跳转到他的主页。邱婵突然想起他之前那条奇奇怪怪的朋友圈,于是点进去看了一眼。
【测试。】
【测试1。】
【测试2。】
就这三条,到底在测试什么啊?
邱婵斗胆给他发了一条,【你朋友圈在测试什么?】
【钓鱼。】
【哈?】
【测试鱼在不在。】
【哦……你朋友圈内容被盗了是吧,你在抓小偷?有点闲啊你。】
【你看过我闲得发朋友圈了吗?】
【所以你在测什么啊?】
【不说了,在钓鱼,聊天分心。】
【你真是仝溪白吗?为什么跟你聊天总跟加密电报一样。】
他不回了,邱婵抓抓头发,满头问号,真是奇奇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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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音乐会开场这三天,邱婵又要练琴,又要上班,还要忙捷西资本收购这事。
据舒赞反馈,总部好像将这次收购的优先级提高了,亏本多年的子公司突然从一手烂牌正向十三幺进行。
压力大到鼻子上的那颗痘始终没消下去。
化妆师给她压了好几层遮瑕,不是痘痘,而是黑眼圈。
邱婵上台,发现底下是真座无虚席,眼睛一时都不知道看哪,视线晃了一圈乖乖回到琴键上。
和乐团沟通了演奏海顿的《惊愕交响曲》,邱婵每次自己开音乐会的时候,江晨濡总会请一大堆不懂音乐的商人,所以她真的相信海顿创作这部曲子就是为了调戏附庸风雅的贵族,轻柔的乐声引诱他们入睡,然后雷鸣般地吓他们一大跳。
仝溪白看她在台上很高兴的样子,特别是突然“惊愕”的时候。
芦沁看向仝溪白。
她碍于现场来的粉丝太多,被认出来会喧宾夺主,所以坐在嘉宾席的后排角落,仝溪白就坐在她的右前方。
芦沁清楚地看到一曲终了,演奏家谢幕的时候,他拿起手机,拉大焦距,拍了一个正在离场的人。
邱婵下场去找仝溪白或者芦沁,要是两人坐一块那更好,她不光能听音乐会还能看看戏。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