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他皱着眉,眼里都是心疼,靠那么近,感觉下一秒就要抱她了,但又怕碰到伤处她会痛,只好慌张地问了句:“摔到哪了?”
邱婵看他这么紧张的神情,自己也莫名其妙的紧张了,拍了拍脸上也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土,沉吟了片刻:“屁股。”
预感到可能会受伤,医疗团队也来了,只是只备了一个担架,一群人围在江博简身边,哭的哭,喊的喊,哄的哄,叽叽喳喳一团乱。仝溪白看江博简被抬上了担架,看样子伤得很重,只好先让给他。
他下意识地扶住邱婵,半掺半抱着:“其他地方没事吗?”
有了依靠,邱婵突然小鸟依人起来:“应该没事吧,我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
“我们等一会。”仝溪白拿出手机打电话,叫医疗队过来。
江博简经过他们,哭红的眼死死盯着邱婵,他或许觉得丢脸,或许想掩盖事实,22岁与5岁的巨大悬殊,大人理应站在自己这边。
“爸!妈!是她害我!”
那稚嫩的食指狠毒地指着邱婵,众人的视线如针般密集地刺向她。
仝溪白感到邱婵的身体绷紧了,她咬了咬牙,纵使她再伶牙俐齿,在这种情况下,也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跟温盈那不堪一击的战线立马倒塌,温盈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眼泪会演戏似的一瞬间掉了下来,难做的后妈心碎的嘴脸:“你……”
江晨濡气得大吼:“邱婵!”
倒了八辈子霉的邱婵麻木地看着他:“我一句话都没有说,你们就定了我的罪?是不是因为我摔得不够狠,要是我摔成他这样,我就能说是他害的我。”
“他是你弟弟!”
邱婵沉默,她太习惯这种虚假血缘下理所应当的道德绑架,她有哪门子的弟弟,她一个亲人都没有。
场上人这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看了这出戏又不知道会怎么添油加醋地八卦出去,邱婵才没那么傻与江晨濡硬刚。虽然和温盈一直都是死对头,但装可怜的演技倒有些青出于蓝的意思。
邱婵往前走了一步:“你难道不是我爸爸吗?”
眼眶含泪,努力封住情绪,委屈中带着一股倔劲,只是为了不让眼泪掉下来,更衬得全天下人都对不起她。
“你就这么不愿意信我吗?”
突然,长指滑向她的五指,握紧,一股安心的温暖在手心蔓延,像雾气一般慢慢沁透焦躁不已的心脏。
“江叔,马场到处都是监控,何必急于一时,先送弟弟去医院吧,邱婵我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