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也不知道山道什么时候能修好。”虽说刚才稍微放松了一下,可是玩乐之后,还是放心不下铺中的事务。
“公子,您能买着青瓷,老爷看见必定欢喜。”
不知是不是有了些职业病,听到青瓷二字,沈菱歌便不自觉地被吸引过去。
迎面走来了两个男子,一位身着蓝色锦衣,头戴白玉冠的男子走在稍前一些,捧着一套青色的瓷器茶具,另一个小厮模样跟在旁边,
阳光洒在那瓷器之上,散出的光泽暗淡,不够通透。
正当二人经过沈菱歌之际,她忽然停住脚步,对那蓝衣公子道:“公子,你这只瓷器很漂亮,可是青瓷吗?”
这锦衣公子身边的小厮见沈菱歌上前询问,生怕她有什么企图,护在那公子身前,“哪里来的无礼女子……”
“复林,不可无礼。”锦衣公子将小厮挡回身后,又对沈菱歌笑道,“姑娘慧眼识珠,此物确是青瓷无疑。”
“能在此时订到青瓷,当真是好福气。家父病重,想一睹青瓷真容。只可惜古玉斋那边早就一扫而空,沈家铺子那边也只能接些预订单。敢问公子是在何处购得?小女子也想去碰碰运气。”沈菱歌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仿佛是真的一般。
站在旁边的余时安静静地看着她表演,不,还配合地露出了伤感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姑娘运气不错,那铺子名唤雅藏轩,听闻是才联络了沈家瓷窑那边购进了一批。”锦衣公子说着,便咳了起来,“咳咳咳……”
“公子,天寒,老爷若是知道你这么冷的天还出来,必会责怪小的。”
瞧见这公子咳得面颊发红,这才注意到这公子身形瘦弱,似是久病之人。与余时安相视一眼,还是决定直言相告,“公子,实不相瞒,你买的青瓷,是假的。”
“啊?”那公子咳得身子倾斜,还捂着嘴,一脸的疑惑抬眼看向沈菱歌。
“我们去雅藏轩,一切便可知晓。”
话音一落,沈菱歌二人便在那锦衣公子小厮的引领下到了雅藏轩。
老板一见那锦衣公子回来,脸色一暗,又一瞧身边还有两个面生的男女,接着一脸堆笑,“公子,怎得去而复返?”
话不多说,沈菱歌直接从那锦衣公子手中拿过瓷瓶,放在老板的柜台之上,“退钱吧老板,这根本不是青瓷。”
“你……你胡说什么!”老板大惊失色,下意识将那瓷瓶向自己怀中拉了拉,“再胡说,我便报官抓你!”
“好啊!你报官啊!我只怕你报了这官,你这间铺子也不必开下去了。”这天底下,还有谁比沈菱歌更有资格判断青瓷的真假,因此她说得掷地有声。
“啪!”
那老板居然将桌上的瓷瓶直接朝着沈菱歌所在狠狠一摔,余时安赶忙将沈菱歌朝自己怀中扯过。
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护住她的头顶,生怕那瓷器伤到她分毫。
瓷器落地,碎片四散溅开,飞过他的手臂,划出一道口子。
另一边锦衣男子倒是稳重,并没有露出半分慌张之色。
瓷瓶摔碎,引来了不少人开始围观。
这老板死不认错,还当场向她扔去瓷瓶,怎让人不心中生怒,这怒意让她忘记了自己竟在余时安怀中。
却见她从拽开余时安的手,蹲下拾起瓷片,大步走到那老板面前,“青瓷的釉色是通过反复上釉,高温烧制而成。青色浑然天成,光泽透亮。你瞧瞧你这是什么东西!”
听着她的话语,余时安与那锦衣公子,也从地上拾起碎片,细细察看。
那老板见沈菱歌是个行家,在她的逼问下不敢作声。
那瓷片可见青色紧紧是涂在了瓷器内外,又加了层提亮的涂料,恍然一瞧确实逼真,可这哪能骗得过她呢?
“说不出来了吧!”沈菱歌将瓷片掷到他那柜台上,“退钱,不然,你可真要上公堂了。”
事已至此,这老板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乖乖认怂,退了银两。
事情圆满解决,四人便离开了这雅藏轩。
“多谢二位相助,还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出了店铺,锦衣公子便客气地问道。
“小女子名唤葛灵,这位是我的夫婿安时。”沈菱歌笑得温婉,丝毫不见刚刚那凶悍的气势。
余时安听了她这随口起的名字,立马知晓了她的用意,顺着她的话说道:“有缘相见,幸会幸会。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秦闻笙,今日二位相助。不知可否赏面,容在下请二位于醉香舫一叙,以报二位相助之恩?”
说罢,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见状,沈菱歌又道:“秦公子还是好生歇息,我们也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不必言谢,告辞。”
“二位,咳咳咳……”那公子好不容易喘息过来,“纵然二位乃是仗义出手,可有恩不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