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处死,骨架挂到城门口当装饰!”
张仁义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
“哼!”
殷公子抬脚便走。
张仁义不敢怠慢,忍着腹部痛楚从地上爬起来,点头哈腰地在前引路。
药堂本就有贵客暂歇的华贵别院,可殷家嫡子却不能住在那里,有失身份。
在得知殷松桥要来挑选药炉时,张仁义就着人推平三座别院,花重金日夜建造,终于赶在人来之前,造了座富丽堂皇的院子,取名为怜花居。
将人迎入,名字果然得到赞许。
张仁义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低眉顺眼:“少主喜欢便好。”
美艳丫鬟适时奉上茶点,殷公子见到她们便懒得再理会张仁义,扬手打了个哈欠道:“天色不早了,赶紧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谈。”
张仁义悄悄松了口气。
正要告辞离去,就见那摸着丫鬟纤纤玉手一路往衣襟里滑的殷公子状似不经意地说道:“东西脏了就要洗干净,凡有一点污浊,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张仁义忙躬身:“少主放心,自是会洗得干干净净,宛若新生。”
“去吧。”
张仁义躬身告退。
待他离开,殷公子恋恋不舍地收回手,让那两个丫鬟先退下。
跟着他一并来此的三位黑袍,其中两人跟着丫鬟走到门边,一左一右合上房门,而后便成了门神,守在门口。
剩余一人则掀开厚重帽兜,走到殷公子身侧坐下。
殷公子把手边的点心盘往他面前一推,邀赏似的说道:“哥!我学你学得像吧!那狗东西被吓得哆哆嗦嗦,压根就想不到咱俩互换了身份。”
“辛苦你了。”
真正的殷家嫡子殷松桥扬起笑脸说道。
“不辛苦不辛苦。”殷家老二殷松芝拿起点心往嘴里塞,声音含糊地说道:“我当你弟弟不就是为应付这些事么。爹娘待我如亲子,哥哥又这般爱护关怀我,我就算为你去死也心甘情愿。这种帮你应付场面的事,简直就是毛毛雨。”
殷松桥低头看了眼盘子里被动过的糕点,伸出手拿了一块却不是给自己吃的,扬手递到殷松芝面前:“话是如此,让你跟我连日奔波还是太累了。先吃这些垫垫胃,等会儿我让人弄一桌你最爱吃的,犒劳你这一路的辛苦,也谢谢弟弟说动爹娘让我来这里透气。”
殷松芝笑眯了眼,扬手就往殷松桥肩上拍。
糕点碎屑因此落在殷松桥肩头,惹他微微蹙眉。
殷松芝最怕他这样,吓得忙起身,伸出另一只手要帮他拍掉碎屑。结果动作幅度太大,连着两人之间的桌子都被掀起,茶水和糕点全部往殷松桥身上撒。
殷松桥藏在衣袍下的手猛地探出,照着桌边一掌拍去,散落的茶水点心似被人按下暂停键,在空中停滞了一瞬,随后垂直落在重新稳定的桌面上。
茶水没撒,糕点也都完好无损地摞在盘子里。
殷松芝看得兴奋,啪啪啪鼓掌:“这一手太漂亮了!”
殷松桥淡然收手:“雕虫小技,你学你也会。”
提到学这个字,殷松芝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好不容易离开家里,求求哥别再提这个字了,我听着就感觉头晕,人都要喘不过气了。”
殷松桥抿唇看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却未深极眼底。
“你呀……”
殷松芝嘿嘿一笑:“反正天塌了有哥顶着。我就在你和爹娘的庇佑下安安心心当个只会吃喝的废物,逗你们开心的开心果,比辛苦修炼可要轻松多了。”
殷松桥摇头,似是受不了他这般废物言论,起身道:“那你就好好扮演你心中的废物,最好能让张仁义对你松懈,我们才能查出更多的事。”
“好嘞!”殷松芝喜滋滋应下。
看着殷松桥走到门边,不忘关切问道:“哥,你不休息吗?大半夜的要去哪儿?”
殷松桥拉开房门,回了句:“熟悉下环境。”
殷松芝心放回肚子里,待殷松桥关上房门就迫不及待地冲外面喊:“两个小娘子!快进来!这天寒地冻的,在外面冻着了就太可怜了。”
美艳丫鬟就候在院子里,听到声音赶忙走向大堂。
半路被从里面走出来的黑袍拦住,上来就斥责:“药堂就你们两个能伺候人的吗?还是觉得我们少主只配得起两个丫鬟伺候?”
两个丫鬟吓得花容失色,忙摇头:“不,不是……”
黑袍懒得听她们解释,吩咐道:“去让人准备一桌大餐,把你们这儿所有好吃的好玩的都端上来,伺候的人也不能少,至少一二十个,记得要长得漂亮温柔恭顺,年纪越小越好。”
门内的声音还在继续。
两个丫鬟不知该听谁的,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