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人追来。
在《从村花到市花的致富路》这本书里,作者私设了与现实世界不一样的管理法律。
比如这个村子的人,到另外村子闹事,受到的法律制裁会比同村闹事严重。
以石风村为例。他们同村人斗殴,只要不致死,哪怕轻微致残,一般不会请警察办案,只需村委自行处理。
但若石凤村的人到莲山村闹事,那就属于两个村子的斗殴,不管参与人数多少,都是跨村斗殴,只要出现致残现象,都需要请警察过来处理。
若不报案,主动挑衅的一方,事后被查出来,至少要坐牢。
所以冼家一行人要回到莲山村。
即使冯家赶来莲山村闹事,也要收敛手段。
但冼家若在石风村被冯家人欺负了,事后去投案,只要冯家咬定是冼家挑衅在先,说冯家是自卫反击,就算冼家有人致残,在这个没有手机和其他设备录视频的农村,估计得不到太多赔偿。
以上作者私设的法律法规可总结为:只要我在我地盘上受伤,我就有理。
冼白把拖拉机开到冼家,让冼吉和冼父把昏迷的冯家大儿从拖拉机弄下来,弄回院子再重新捆绑手脚,然后让冼父通知村长发生的事,以免冯家带人来村里闹事,村里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通知后能避免村民被误伤。
冼白还让冼父安排人到镇上报案,只要报案及时,冯家大儿醒来则没有机会诬告冼家非法囚禁。
他还让何大福回何家把何二贵受伤的事告诉家人,还要求拖拉机上面除了他,何二贵和何皎,其他人都下车。
冼莲哭丧着脸恳求冼白:“大哥,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去帽儿坡吧?”
冼白没回话,看向何皎。
何皎此时已顾不上说不应该的话,会被扣积分,“问题是你们上不去帽儿坡。只有我和冼白能上,其他人要么是没开智的婴儿,要么是晕迷的人,才能上帽儿坡,你们上不了哪里,就别添乱了。”
何大福郑重道:“好。我听小妹的。你一定要保住你二哥的命!”
何皎捂着何二贵受伤的后背,坚定说道:“我会的,大哥。”
身为何二贵的大哥何大福都发话了,冼莲只好下车,一脸担忧地看着冼白开着拖拉机往帽儿坡行驶。
她握紧拳头,进了冼家院门,对被放在墙角依旧昏迷的冯家大儿就是一拳。
她没打脸,因为脸能看到伤,到时候对警察不好交代,所以专打肚子,肚子受伤,不容易留下伤痕。
打了此人一拳,依旧不见此人醒来,她摸了摸对方鼻息,发现对方还活着,松了一口气。
如果没有法律约束,她真想把这垃圾男人打死算了。
她回到二楼房间把红色棉袄换下,穿上打了补丁但很厚实的棉衣,把脸上的妆都擦掉。
出门前,她和冼吉说要去帽儿坡下面等何二贵的消息,以免去通知村长和支书的冼父回来担心她的去向。
这时冼母昏迷,冼吉正和冼爷爷说冯家村发生的事。
听到她要去帽儿坡,冼爷爷坚决不同意:“一会警察上村里了解情况,你这个当事人不在场像什么话。”
冼莲第一次反抗长辈:“这里到镇上要一个小时,等警察来村里,都两小时过去了。难道这两小时,让我在这里干等着,什么事都不做。
就算以后我没法和何二贵在一起,但他作为我的救命恩人,还是大嫂的二哥,难道不该去探望吗?万一他真的出事,整个冼家都不够赔。”
听到很可能要赔钱,冼吉赶紧说:“那你去吧。记得对大嫂说好话,若真出事,千万别赖我们冼家。等警察来了,我会去找你的,你别乱跑。”
冼爷爷听后觉得有道理,不再说阻止的话。
“知道了。”冼莲绷着脸出了冼家。
她没想到在爷爷和二哥冼吉的眼里,人命居然没有钱重要。对这个家,她算是看透了。
这边村长和任支书听到冼父说冯家发生的事,都十分震惊。
村长把泡着绿茶的搪瓷杯重重地放在办公桌上,气道:“这冯家和石凤村的人都疯了吗?认为村里没警察,手里有枪就能这么欺负人吗?他们眼里没法律吗?”
“一群发癫公,狗养的,狗日的......”村长暴出一连串骂人的国粹,说要骑单车到镇上报案。
他被任支书拦住。
任支书说:“一会若冯家带人来闹事,你作为村长,要在村里主持大局。我去通知警察局更合适。我没去过冯家村,他们不认识我,一会就算在路上遇到,也不会拦我。
但你是村长,在村子久了,村里也有不少人同石风村打交道,难免有冯家人认识你,到时候他们半路把你拦下,通知不了警察,村里得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