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国舅若是要下手,何必等那么多年?”
姜素素:“他……他万一就是要徐徐图之,好避人耳目呢?”
梁深想了想还是摇头,“这不对,有太多逻辑说不通。”
“怎么说不通?”姜素素的面色沉下来。
梁深握住她的双肩,“素素,你是否太过草木皆兵了。”
姜素素蓦地抬眼,“你说我草木皆兵?为何我不见你对这些事上半分心?”
说着她挣脱开独自跑远。
梁深握紧了拳,隐忍着没去追。
他用之前的办法,为避人耳目从侧门进入昶王府。
书房内,竹煊早早沏了壶茶就等梁深过来。
看到梁深来,竹煊微抬了下眼。
“你比我想的还要来的早些。”
梁深坐下,神色郁郁,将一杯茶一饮而尽。
竹煊微微讶异,而后猜测着:“这是吵架了?”
梁深看他一眼,揶揄道:“你不也是。”
竹煊脸上有些许不自在。
明明送完簪子后,许多天都相安无事。可不知怎地,那天姚木枝来他书房送完糕点后,他不知哪句话说错,又惹得她不快。现下好多天都对他爱答不理的。
想到这,竹煊微微叹息。
这叹息声与对面的相重叠。
两个男人互看彼此一眼又默契移开。
竹煊微咳了声,“有空让姜素素过来坐坐,王妃还挺想她的。”
梁深刚要应下,便听他又说:“正好我也能开解开解她。”
梁深闭紧嘴巴,那还是别了。
他接着开口:“我总觉得她似乎猜到些什么,也不知是否应该继续瞒着她?”
要说瞒着,姜素素如今都怀疑起国舅来了,要是不瞒,他怕她知道真相后,会比现在疯狂一万倍。
竹煊:“怎么说?”
梁深抿紧了唇瓣。事关先人,他不想多谈。
他换了谈正事的语气,正经许多。
“你对自己正谋划的大事有几成把握?”
竹煊挑了挑眼,“我若是说一成也无呢?”
梁深面色冷峻。
竹煊接着把话说完:“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跟着我了?”
他看梁深竟然有一瞬犹豫,他气得道:“你难不成还要拥护那昏君!”
梁深抬起眼,“王爷慎言!”
竹煊冷笑。
他可真是好样的,到这个地步,喜怒不形于色,甚至还能平淡开口劝他一句慎言。竹煊不知该称赞他一句心理素质太好还是他根本就是在耍他。
“梁深,你以为我没有办法逼你吗?”
不,他有的是办法逼他。只不过与他心甘情愿相比,那实在是下下策。
面对竹煊的盛怒,梁深并不恐惧,他道:“梁深此番前来是诚心要问,也请王爷诚心作答。”
“呵!”
这会子倒恶人先告状上了。
竹煊将茶水一饮而尽。
一杯并不解气,他犹觉得胸腔内一股熊熊烈火正燃燃升起。
梁深替他将茶杯斟满,竹煊再次一饮而尽。
见竹煊仍是不打算开口,梁深生了退意,“看来今日并不适合交谈。”
竹煊道:“五成!”
梁深脚步微顿。
竹煊看着他的背影继续道:“你来了便是七成。”
七成,已经过半了。
梁深回身,对着竹煊郑重行礼,“但凭王爷吩咐。”
竹煊心下终于安定。
他踱步到梁深面前,轻拍了拍他的肩,“甚好!”
梁深道:“希望不负王爷所托。”
竹煊:“本王会让你知道你的选择没有错。”
他的选择?这的确是他做出的选择,更因为他相信父亲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