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欧洲盯着咱们了，是非常多人盯着咱们了。”
似是思考了很久，赵天亮说：“我去，四天之后我去。我孤家寡人一个，我去，什么生，什么死的我不在乎。”
裕风雨看着赵天亮于心不忍，还是劝阻到：“此去危险……你可以考虑考虑。”
赵天亮一如既往的火爆脾气，直接怼到：“你刚开始就说了，是生是死难预料了。你tm早想到欧洲底下钱庄可能不是那么好招惹的？更何况小日本等着我们没钱进入死胡同这一层了，装什么大尾巴狼。咱们刚刚故意没聊这个话题，你脱口而出生死难料，不就是早就预料到的嘛，现在说什么。我孤家寡人一个，我去。”
吴鑫突然意识到什么，拦住赵天亮。
赵天亮叹口气，才继续说： “我估计他们就是故意的！算了下时间，厂区的机器接收的时间就在一周后。大概跟欧洲这个时间差不多，估计那边已经收到了消息，我们的机械到了，所以逼着我们在这个时间段自乱阵脚。逼着我们出人，按照那边底下钱庄的时间要求，不就盯着这儿一点吗？没事，我去，吴鑫在这儿盯着项目二次验收，不然派一个不懂财务的人去了，就完了。也巧了，下周正好那个‘项目’二次验收。”
此时难得的，裕风雨抿嘴没说话。
吴鑫则看赵天亮的表情，知道劝不住，但还是继续劝。
没想到赵天亮说：“如此庞大的资金，信得过的人才能去，而且按照底下钱庄要求的时间，我们必须提前去。也就是他们算准了最迟四天之后，因为加上飞机和转机时间，再加上对接，办理手续，最少需要三天。三天之后必须在二级市场交割，然后要嘛重新进入二级市场，要嘛……不过，无所谓，就算盯着咱们也没事，这些东西，我注意点。危险倒也不必，欧洲底下钱庄也是要钱，互相都是为了利益，咱们就是私下交易也没事，我小心点儿小日本那些人，估计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吴鑫这个时候终于能插嘴了，连忙说：“小日本跟欧洲只是试探。项目已经完结，不会泄露的。毕竟在最初那个时间节点上，最危险的时候都没泄露，现在只项目结束，只剩二次验收了，泄露风险更低了。而且又有当地政府替咱们守着厂区的大门，项目这里能放心。主要是小日本和德国佬，看样子他们目的还是想要技术。这次估计风险不大，我去也可以的，毕竟我涉及这件事不多，我本身孤家寡人只剩老婆孩子，老婆孩子多年在国外，我去比较合适，既不会泄密，也不会有什么风险，我虽然不学金融，但毕竟多年管理经验在这儿，我可以应付的。”
裕风雨抿嘴，叹口气，艰难的开口说：“还有些东西……是国家的。这些东西……本身就是要给那个项目用的，本来不需要我们去。不过……具体的事情，我就不透露了，因为我也不清楚。你们只要知道……现在这些东西是咱们的东西，无论如何，都咬死是我们的东西，而且必须在交接之后，迅速找到船运到澳门。”
吴鑫瞬间抓住这句话，盯着裕风雨问：“国家的？也就是说，是真的都生死难料了。”
裕风雨点点头说：“是的，我们做杠杆和etf的钱都是国家的，现在不仅二级市场交割，还有一级市场的东西。那些东西，是国家以孟氏的名义买的，必须……必须在这周内上船到澳门。”
赵天亮惊了一瞬间，也明白过来说：“所以……这是欧洲那边算好的。如此庞大的资金，再加上洛工这边要的最重要的机械这周到，欧洲又有项目的东西，所以是逼这个项目的人出去，冒险兑出来钱和东西，在趁机在欧洲扣押人，得到消息。不仅要我们的技术，还有那个‘项目’的情况。”
裕风雨点点头，做了一个手势划过脖子。
“所以……你才在一早说生死难料，是这个意思。”赵天亮恍然大悟。
裕风雨再次点头说：“是的，不过你们放心，东西是正常的，也是我们机械所需要的东西。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国家现在无法插手这件事，所以，不论什么样的情况，必须咬死那些东西是我们偷偷买的，用来生产的。必要的时候，国家给了我们权利，可以透露‘项目’的一些情况，只要能保住性命就可以。能把东西带回来就带回来，带不回来，最好人能平安归来。那边会有人跟我们配合。”裕风雨话风一转，“但我希望你们把东西带回来……”
赵天亮直接打断裕风雨说：“命无所谓，东西带回来，这我说的，我去。”
裕风雨没说话，没点头。
但其实裕风雨没说实话，因为……她不完全信任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她见过太多的人了，因为钱，因为权，因为害怕，就连自己的国家都不要了。但她自己知道自己从始至终都站在国家这边，以国家利益为主。
但……裕风雨不信赵天亮、吴鑫吗？她信……
所以……她没说实话，也不能实话。
因为她这次把自己也算进去了，她自己生死也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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