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那时候奴婢也疑惑,多了句嘴,夫人只说‘也不算坏事’,奴婢当时就想,或许那辰王也算是个好的吧。”
说着她看向自家小姐,像是怕她不信似的,补充道:“奴婢去打探过的,虽然没见着那辰王,但也听说他长得丰神俊朗。”
墨瑾汐:“……”我看起来是个看脸的?好吧,我是。
“最关键的是他府里干干净净,没有一个妾室。”绿芜说着有些激动。
墨瑾汐:“……”我像是会在乎这些的?好吧,好像没有确实舒服些。
“而且奴婢还听说,那辰王上过战场,一身功夫极强,体力也甚好,这么说来洞房花……”
“停停停停停!”
这小姑娘,怎么还越说越来劲了?
见这话越说越歪,墨瑾汐连忙止损。
她一脸复杂地看着眼前有些害羞,却又格外激动的小姑娘,她觉得,可能自己对她有什么误解。
那个见了她都会害羞的绿芜去哪儿了?那个穿了男装变变扭扭的绿芜去哪儿了??那个进了青楼就不敢抬头的绿芜去哪儿了???
“所以,这就是你所谓的不清楚?”那可不要太清楚。
墨瑾汐觉得,或许绿芜连那素未蒙面的辰王一夜几次都打探清楚了,只是碍于自己打断了她的话,没能说完罢了。
“算了。”墨瑾汐看着绿芜对她露出的憨憨的笑容,觉得没必要和小姑娘计较。
“既然这圣旨都下了,那就去会会吧,正好也要试试当朝那位的态度。”
墨瑾汐想了想起了身,招呼着绿芜去拿赴宴的衣服。
绿芜一听,立刻屁颠儿屁颠儿地去取了件红衣来,心想着,自家小姐穿上定能惊艳四座。
然而,墨瑾汐看着绿芜手中的红衣却沉默了,随即她向绿芜摇了摇头:“不穿红的。”
绿芜闻言,不禁抬头有些疑惑。
墨瑾汐笑了笑,哪里不清楚绿芜的心思。
她确实喜欢也适合红色,但今晚不合适。
其一,是怕今早的事泄露,她是相信桃花楼的,但她的名字不被相传,不代表一点风声都没有。
诸如“一位红衣女子”之类的,如今不了解皇上的态度,要是贸然暴露不知是福是祸。
其二,就是不想抢风头,虽然这晚宴从面上来讲是为她而开的,但是不出意外,如今的她在外人眼里还是个傻子,为一个傻子设宴,总不能是为了设计傻子吧?
墨瑾汐这般解释给绿芜听,绿芜本身也聪明,听了自家小姐这么一说,立刻也明白过来。
她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心道自己还是不够心细。
接着接过了红裙,从衣柜里取了件俏皮却也不失庄重的鹅黄色儒裙来。
墨瑾汐看着绿芜那眉头紧锁的样子,怀疑是不是自己说严重了。
不过她也没再多解释什么,只是轻微地叹了口气,任由绿芜帮她梳了个颇显典雅的宫髻。
早些知道,早些成长。
以后她若是要跟着自己,不论是在宫中还是在这江湖,总是少不了尔虞我诈的,就当是给这小姑娘上的第一堂课吧。
——
酉时。
天边的霞光映得宫头的红墙格外明艳,马车踏着通向明堂的小路踢踏作响。
墨瑾汐撩起车帘,望着宫里头不远处半开不开的秋菊,心道怕是不多时又要开赏菊宴了。
说实话,她不太喜欢这皇宫,因为太束缚也太压抑。
但是转头想想自己手中的一纸婚约,大概她这辈子都得跟这个地方牵扯不清了。
墨瑾汐无声地叹了口气。
马车沿着侧道驶向后院。
帝云龙把晚宴设在了那里的明堂,这其中的意思大约是算作家宴。
但至于这请的是不是都是自家人,这就说不准了。
马车将她们送至院口,墨瑾汐带着绿芜进了院门,那座巍峨的明堂就展现在了眼前。
绿芜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大场面,心下不禁有些紧张。
倒是墨瑾汐像是习以为常了一样,不动声色地踏入了堂内。
“墨家大小姐到!”
一声高喊,大堂内的人齐齐地望向了来者,但见那小姑娘一身鹅黄色长裙称得皮肤白皙,头上的步摇一步一晃,灵动不已。
那双含了水的眸子娇艳动人,精致的鼻梁与那樱桃小嘴相得益彰。
好一个美人如画,好一个出水芙蓉。
就在众人暗叹这墨家大小姐得了墨家夫人的一副好容貌时,绿芜却敏锐地发现,自家小姐的气势从进了大堂之后就变得不大一样了。
“瑾汐拜见皇上。”
柔柔怯怯的声音,娇娇弱弱的身姿,墨瑾汐正要跪下向着帝云龙行宫礼。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