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父“嗯”了一声,站在儿子前面,“不许动我的家人!”
因越倾三番五次搞破坏,好不容易动摇了孙家人决心的族长更气了。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别怪他来硬的了。
“大家……”
话音未落,身旁的一个人就被打飞。
五里村的人还没回过神来,接着,第二个人,第三个人……
到最后,除了老人和幼童还站着,其余人已全部倒在地上。
嗯,包括一条路过看热闹的狗,和一只抓老鼠路过的猫。
正严阵以待的孙桃红一家,只觉得微沉的天色下,一个矫健的黑影四处游走。伴随着一道道闷哼,刚刚还气势汹汹包围着自己的人墙,已经七零八落了。
凌隐旻直起身子,拍拍手,转过身来,马尾上的雨水汇成一条晶莹的水线,在暮色中莹莹闪耀。
“姐姐,好了,咱们回家吃饭。”
凌隐旻嘿嘿一笑,露出小巧的犬牙。
越倾:……
这么快,就打完了?
还是一个人打的?
孙家人震惊了。
比凌隐旻还大点的孙家弟弟震惊了。
气势汹汹要先下手为强的族长更震惊了。
凌隐旻步履轻快地回到越倾身边,顺手脱了底衫披在越倾身上。然后捡起了那件脏了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越倾挠挠头,微微叹口气。
“算了,走吧。”
凌隐旻喜滋滋跟上。
越倾拥抱着自己的体温,还在暖着孙桃红的身体。没想到,与一个村子作对,与权威作对,与礼教作对,在她眼里如同天塌了一般的事,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
孙家人看了眼横七竖八的村民,也跟了上去。
看着当真要离开的孙桃红,族长顾不得什么体面,喊道:“孙桃红!你不能走!”
越倾头也不回,丢下一句凉薄的话:
“难道逼人殉节不成,你要改青天白日杀人不成?”
族长浑身一僵:他想做……但他……不敢……
当道德的面具,狐假虎威的面具,精神控制的面具被扯下,他也不过,是一个无能为力的人。
“完了……”
没人打他,没人扶他,族长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远远离开的几人中,隐隐还传来什么争执。
“姐姐,我做得好不好?”
“好个鬼。”
“我一下子就把他们打趴了,姐姐还不觉得我好啊?”
“我准备了一堆话还没骂出口呢,现在都给我憋回去了。”
“啊……姐姐,要不我们现在回去接着骂?”
“骂个锤子!”
“哈哈,你们姐弟两关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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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真不会打搅么?”
孙母忐忑地再一次向越倾确认。
“不会。只是家里有点小,今晚只能委屈大家打地铺了。”
“哪里的话。”孙父连忙道,“是我们给你家添麻烦了。”
“姐姐,你累不累,要不要我抱?”
凌隐旻背着手,歪着身子问越倾。
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在越倾面前眨巴眨巴,愣是被他用出了狗狗眼的效果。
“你可做点人事吧。”越倾食指弹了他脑门一下,得到一个凌隐旻卖乖讨巧的“哎呦”。
越倾没感觉,孙桃红的妹妹孙曾柔倒是时不时就瞥他一眼。
一行七人缓缓进洪家村时,天已经完全暗了。
进村后,偶尔遇见几个洪家村的村民。见到越倾,村民先是鄙夷地啐了一口,接着看到她身旁差点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凌隐旻,又浑身一寒,赶紧关门。
对上孙桃红疑问的眼神,越倾不在意地耸耸肩。
“他们啊,恨死我,又打不死我。所以只能背后逞能了呗~”
孙母听完一愣,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放心吧,明天我们就搬家了。”
看出他们的心思,越倾出声安慰。
农场建设好了,需要的工人比较多。虽然对一些人还说不上信任,但能老实办事就行。
正走着,迎面走来两个急匆匆的高大身影。
见到越倾,张启牧飞身上前。“你没事,太好了。”
“怎么了?”
“我们收拾完东西去你家,听说你去了五里村”,张启柯走进道:“他担心你的伤。”
孙桃红着急道:“伤?你身上有伤?”
完全忘记这件事的越倾:哦,我还是个重伤伤患呢。
虽然不知道越倾是怎么回事,但配合度极高的凌隐旻: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