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
戎生让骨奇斤把前宫正带下去,并威胁道:“想保你全族上下的性命,最好嘴巴严实一些!”
见魏献一动不动就在那里盯着伯江,完全无视身边发生的事,戎生轻叹一声说:“你们再聊一会,我先出去了。”
说罢退出,把门严严实实地关上了。
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魏献回头发现门关上了,毫不迟疑地一步上前,搂住伯江。
伯江还在看向大门的方向,突然感觉腰被搂住,一回头,魏献滚烫又湿润的吻便印在她的唇上。
有十来日了?还是多久了?感觉好久好久,两人没有见面似的,虽然实际上几乎天天见面,却没有一次是这样私下的场合。
伯江一开始居然有些抗拒,不过很快便放弃了抵抗。轻启朱唇,顺从地接纳了他迫不及待侵入的舌尖。
随着她越来越主动的迎合,加之室内昏暗的光线,魏献感觉自己身体的温度越升越高。
“风儿……”他带着喘息低声叫她的名字:“好想你……好想你……”
吻到她的脸颊上,发现她脸颊上的泪,居然是真的……
松开她,魏献抚掉她未干的泪痕,柔声笑问:“怎么真的哭了?是太想我了吗?”
昏暗中她的表情看不太清,只见她伸出手,慢慢抚摸魏献的脸,摸得很细致,仿佛要靠手,记住他面部的每一个线条。
“怎么了?”总觉得她今天有点反常。魏献拉过她的手,在手心里也印下一个深深的吻。
“那个……”伯江轻声问:“刚才那个供书在哪里?”
魏献忙和她一起跪在地上摸索起来,两人摸到的时候头和头碰到了一起,伯江“哎呦”一声。
魏献赶紧拉过她来,帮她揉着撞到的部位。
“疼吗?安邑君也真是的,连盏灯也不给咱们留下。”魏献轻笑。
伯江手里拿着那份供书,也顾不得头疼了,找了最亮的地方,借着缝隙里的阳光又仔细读了一遍。
魏献站起身来,走到她身后,双手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肢,亲昵地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伯江看完后才回答:“半真半假吧。”
“什么叫半真半假?”
“我曾经听一个曾己宫里的女使说,怀上与夷前,偶然看到鬼鬼祟祟的年轻男子被领到曾己宫里,但是她也只是见到一次,没有实证。”
“我找这个前宫正核实,他刚开始当然是否认,可是我拿他全族上下的性命说事时,他就不那么肯定了,毕竟下毒害我这件事,他供认不讳,光这一条,也够定罪了。”
“于是我便发挥了一下想象力,让他这么这么说。其实也可能是空穴来风,毕竟曾己宫里的女使,为了逃避我的打击报复,什么胡话都能编出来。”
“所以你的这个主意是这个羊舌会那天在大殿上给我们难堪时想出来的?”
“不是。”伯江转过身来,卷好供书,认真地放到魏献的手里。
“这个我早就想了,在和你讨论送与夷质辛的时候。父亲是个有野心的人,把与夷放在辛国,是给了父亲一把捅向你的匕首,可是如果不送去辛国,又怕他在国内趁国丧闹事。”
“所以我反复思量,只能设这样一个局,一旦将来威胁到你和世子的时候,把这张牌一亮,与夷就什么作用也没有了。”
“可是我还少一个证人,因为一旦到那时再拿出来,显得太过刻意了。刚好这个羊舌大夫送上门来,就让他见证一下吧。看得出他是耿直之人,万一将来事情生变,都不一定轮到你,他可能就第一个出场了,他说这话,比你说更让人信服。”
伯江又低头把魏献的手紧了紧:“这个你千万要收好。为了救我,你把匕首递到我父亲手里了,所以我做了这个盾给你,只是希望将来最好不要用到它。”
魏献看着伯江,忘了道谢,因为从她的语气里莫名体会到一种伤感,好像她很快要远离,临走殷勤嘱托一样。
搂紧她,突然就怎么也不想放手,好像抱一天就少一天的感觉。
“我们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伯江有些担心地说。
“再等一下……”他的唇又贴了上来……